霍瑾瑜的說話聲,成功喚回江輕舟在外離家出走的思緒,他啟唇,茫然的發出來一個單音節“啊”
霍瑾瑜什么時候把兔子裝都買好了,要不要動作這么快。
“啊什么啊,是你自己說要穿一年,說話不算話小心我”霍瑾瑜沉了一張俊美,含有幾分警告的目光流連在江輕舟紅撲撲的臉頰和腰腹軟肉兩處,大有江輕舟要是說個不字,他肯定直接上手。
“我又沒說不穿。”江輕舟小聲咕噥,按著前天他和霍瑾瑜的口頭協議,既然霍瑾瑜沒有去參加比賽,他也應該兌現自己的承諾,穿兔子裝。
不過穿歸穿,有些話還需要說在前頭。
“只能在家里穿。”
“我的小白兔,當然只有我能看。”
“”
槽多無口。
江輕舟給霍瑾瑜身上的傷口都用藥仔細擦了一遍,淤青紅紫嚴重的地方還用紅花油輕輕揉按了一會。
霍瑾瑜發出一聲滿足的謂嘆,太舒服了江輕舟貼在他肩背的一雙掌心溫熱柔軟,給他揉按的力道不輕不重,手法松弛有度且嫻熟。
愉悅值一升再升,霍瑾瑜只感覺渾身上下一陣通體舒泰,像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神清氣爽。
心情一好,大少爺難得夸贊人“沒看出來,你還挺會捏照顧人。”
想到江輕舟還會下廚,給他煎荷包蛋下面條,霍瑾瑜半道剎車,換上更貼切江輕舟的形容詞。
江輕舟反問一句“你沒有聽過一句話嗎”
霍瑾瑜昂頭回眸,追問道“什么話”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江輕舟吐出一句金句,片刻后,搓了搓手,道,“好了應該都擦到了,你自己趴在床上等著紅花油晾干,我去洗個澡,回來給你換床單。”
“換什么床單,兔頭和你正相配。”霍瑾瑜不想換,他對兔頭四件套非常感興趣,還沒試過睡毛茸茸,肯定要體驗一把睡在毛茸茸身上的快樂。
江輕舟伸手指著霍瑾瑜身下一小塊棕褐色“你剛才翻身時弄到了,確定不需要換床單嗎”
霍瑾瑜低頭一看,豎直了兩根手指剃了剃那塊看起來像污漬的顯眼痕跡,發現剃不掉后,抿唇沉思了兩秒,然后從床頭柜抽了幾張抽紙蓋住。
典型的“掩耳盜鈴”。
“現在,沒有了。”霍瑾瑜的語氣頗有幾分洋洋自得。
江輕舟微微偏頭心底直搖頭,霍瑾瑜這個“戀兔癖”怕是已經到了晚期,沒救了。
真想不到,一個書中的大反派,竟然會喜歡兔子這種“柔弱無害”毛茸茸,反差萌拿捏的死死。
哦還漏了一個佟九宸,他也不遑多讓,品味獨特又清奇,竟然喜歡女裝大佬。
如此看來,能一騎絕塵遙遙領先當上反派的,都不是普通人。
最后鑒于霍瑾瑜的堅持,兔頭床單被沒有換掉。
江輕舟洗好澡出來,關燈之后想著霍瑾瑜夜里有可能會起夜,又將床頭柜的那盞嫦娥奔月的臺燈摁亮。
暖黃色燈光柔和、朦朧、靜謐,映襯著不大的房間顯得格外溫馨。
兩個成年男子躺在一米八乘以一米五的床上,倒也剛剛好。
江輕舟躺下后,已經累到不想再說話,大概和他下午經歷的那一場糟心奇葩定親宴有關,大腦超負荷運轉。
因此晚上夜深人靜時,他只想好好睡覺,即使身側多了一個人,江輕舟也沒受多大影響,閉上眼睛很快和周公手牽手約會去了。
反觀霍瑾瑜這邊,第一次住進這種低矮狹小的房間,雙目無神的他瞪著兩只毫無睡意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他頭頂那盞由臺燈投影出來的嫦娥奔月動態圖,一直看一直看。
看了一會,頭暈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