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沒聽過,這、這樣的扶法。”
江大伯抖抖索索一句話都說不利索,引得江伯母和江月紅齊齊猛點頭。
扶貧她們知道,但是拿兩千萬的房子出來扶貧的這個扶貧法,原諒她們見識淺,真沒見過。
確定不是
腦子有啥毛病
聽起來就不像一般人能干出來的事情。
江大伯憋了半天才又憋出來結結巴巴的兩句話“就就就就是有錢人家的錢,也也不是大風刮、刮來的。”
“這也太、太多了讓人心里直打顫”不踏實。
要不是認識小霍,知道他為人正派,江大伯肯定會懷疑小霍送房子的背后,指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壞心思。
江伯母無比贊同江大伯剛說的話,兩老接過江輕舟給他們端過來的一杯白開水,江月紅連忙表示她可以自己來。
江伯母喝了口溫熱的白開水定定神,眼神環顧四周。
這一次她看的是室內擺設,越看越止不住的心驚肉跳,這房子的裝修看著就特別氣派,簡直就跟那電視上拍的一樣。
不知不覺,江伯母又想到了余家,她忍不住拿余家出來做反面對比“那余家為了一套房子的裝修,都能算計成那樣,好好的”
剛剛說了一個開頭,江大伯猛然咳嗽了一聲,江伯母下意識看了一眼大女兒,江月紅溫柔笑了笑“媽,沒事了都已經過去了,沒有什么不能說的。”
來京都已經有半個月,江大伯生病住院,她一顆心都撲在親爸的病情上,哪里還有空去傷悲春秋。
現在時隔半月后,猛然回頭一看,當初的悲傷、還有所有的悲痛都已經隨著時間被撫平的差不多。
提起余家,不可否認,她的心還是會抑制不住的心痛,但這種微微的疼痛和一個月之前那種天塌來的痛苦,已經完全不能比。
她相信,只要再給她一點時間,她肯定會走出來。
忘了余洋,重新開始。
想到這里,江月紅突然一頓,差點忘了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和家人說。
“那個我還忘了和你們說一件事情,爸今天不是出院了嘛,有一個穿黑西裝的人,就是那天我們來京都,和舟舟一起去高鐵站接我們的那個人,他給了我這個”
江月紅說著,從她身后的手提包里拿出來一個禮盒。
旁邊江輕舟突然出聲,解釋了一句“他姓海,叫海盛軍,是霍瑾瑜身邊的人。”
上次霍瑾瑜帶他去4s店買車,他終于問了那位黑大哥的名字,果然不是姓黑。
江月紅連連點頭,指了指外她手中包裝十分精美大氣的禮盒“他把這個給我,說了句小四爺讓我把這個給你,京都科技大學附屬幼兒園,記得下周一去報到。”
兩老一聽,相視一眼,面面相覷。
大女兒口中的這個“小四爺”稱呼,他
們不陌生,住在霍家那所仁心私人醫院,那里的醫護人員都是這樣稱呼小霍
也就是前陣子國慶節跑他們家來找舟舟,家里很有錢,又和舟舟合伙開超市的那位小霍同學。
所以,真的是小霍給他們大女兒安排了一份工作,還是那種一聽就不得了的幼兒園。
對比江家二老已經被大女兒兩句話,震驚到說不出話來
江輕舟卻是絲毫不意外,那天江大伯住院的第一天,霍瑾瑜就上門毒舌江月紅為了一份工作丟了而哭,很沒出息,
然后轉個頭問江月紅看上哪個幼兒園,那副你看上哪個你跟我說,分分鐘給你安排好的調調
不要太張揚霸氣。
沒想到半個月過去了,霍瑾瑜竟然還記著這件事,連工作都給江月紅安排到位。
他記得,京大附幼好像有好幾個幼兒園,東南西北方都有。
“霍瑾瑜給你安排的是哪個園”江輕舟偏頭看了一眼禮盒里面的幼師證書,署名是京都科技大學附屬幼兒園北園。
離他住的地方超近,出了裕華園上北環路走上五分鐘就能到,霍瑾瑜真的有心了。
兩老直勾勾瞪著那張蓋了紅戳的證書,嘶了又嘶。
“這這這這這”
“這不是舟舟念的那個大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