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傷口好疼,你扶著我一點,不然我怕我腿軟站不住。”
再一次,霍瑾瑜趁著江輕舟開口之前,舉著他的傷口,刻意做出一副傷口好疼的可憐模樣。
一聽霍瑾瑜說傷口疼,江輕舟哪里還記得他腰間的那只手,伸手給霍瑾瑜那只受傷的手拖著。
霍瑾瑜唇角勾了勾,心里美滋滋,已經在琢磨怎么才能讓自己這傷恢復的更慢一點。
江輕舟卻絲毫不知霍瑾瑜的那些小心思和盤算,為了能讓他安心在醫院陪護,霍瑾瑜大手一揮直接給聘請了一個加強排的各領域專業大佬。
在醫院開啟了一對二的教學模式,霍瑾瑜他自己是湊數的。
因此完全不用擔心會跟不上京大在校生的進度,不僅不用擔心跟不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江輕舟對待學習,從來都是抱著虔誠而認真的態度,而且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比旁人多了一世記憶的關系,導致他的記憶力驚人,堪稱過
目不忘。
海綿式學習,讓他幾乎感覺不到時間在流逝。
直到有一個天早上,他的手機收到一條群公告,是那個從大一開學第二天就全員禁言,平時也只有節假日才會推送一條群公告的班級群。
江輕舟閱讀了一遍群公告,才知道今天下午就要放寒假了。
日子過得這么快嗎都已經放寒假了。
退出群公告,江輕舟點開日歷,發現今天都已經臘月初十,再有二十天就要過年了。
眼看馬上都要過年,江輕舟才后知后覺哪里不對勁,視線之中突然闖進一個身影,一句話脫口而出。
“住院二十多天,你的傷還沒恢復嗎”
霍瑾瑜腳下一個踉蹌,站穩后,面上已經相當的一派鎮定,再次抬步走向江輕舟時,唇角擒著一抹笑意。
“正要和你說,剛剛護士長通知我,說我的傷口已經恢復的差不多,隨時可以出院了。”
江輕舟斜了眼,霍瑾瑜立馬揚起笑臉,江輕舟瞅見后只是點點頭“好了就好。”
其余的,沒有再說,也沒有拆穿霍瑾瑜,在醫院陪護的這些天,他收獲滿滿,心里有的只是感謝。
既然霍瑾瑜這邊已經隨時都可以出院,江輕舟收拾收拾,準備回裕華園。
霍瑾瑜亦步跡趨跟在后面,他見江輕舟一言不發收拾行李,小心翼翼說了句“我開車送你回去。”
江輕舟溫聲“好。”
聽到這一聲好,霍瑾瑜才松了口氣,沒生氣就好。
搬回裕華園的第一天,晚上一個人躺在大床上,江輕舟卻破天荒失眠了,他睡不著。
明明房間里的中央空調也開著在,溫度也適宜,但不知為何,江輕舟就是翻來覆去睡不著。
醫院做護工陪護的這二十幾天,他都是和霍瑾瑜同睡一張床,乍然一下沒了霍瑾瑜那個人形暖爐,感覺哪哪都不對,哪哪都不習慣。
江輕舟蹙眉抿唇,覺得這個壞習慣可不好。
必須好改掉。
努力了一會,還是毫無睡意,江輕舟爬起床坐書桌前看書去了。
生生看到后半夜,把自己看困了,才又爬回床上睡覺。
其實,這天晚上睡不著的又何止他一個,距離他幾十公里外的霍家大院,霍瑾瑜同樣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幾次三番拿起手機,又放下,猶猶豫豫最后卡著十二點零幾分發了一條短信。
睡了嗎
眼睛一直瞪著手機屏幕到黑屏,那邊也沒有給他回短信。
霍瑾瑜抽了一個枕頭,憤憤捶了把“傻貓,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問問我回家第一天睡的好不好,哪怕發個信息也行啊。”
又捶了把“笨兔,我在這里想你想得睡不著,你倒好離了我,吃嘛嘛香,睡的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