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即使是兩個人一同泡在里面,也不會顯得擁擠。
江輕舟慢慢半蹲下身去查看,在霍瑾瑜腦袋后面摸到一個“新鮮出爐”的大包,手微微一僵,神色倏而變得微妙起來。
不合時宜地想起來,剛剛他一頭扎進浴缸里,好像有聽到一聲咚響。
哦豁他干的
江輕舟虛聲道“是我撞的那、個疼嗎”
“是壓。”霍瑾瑜糾正,避開了后面一個問題,又說,“你太重了。”
江輕舟“”會不會說話,他體重一百三十斤都不到。
“你的眼鏡。”
一只黑色的方框眼鏡被霍瑾瑜抓在手里,江輕舟摸了摸鼻梁上空無一物的眼睛,隨手將還在滴水的眼鏡放到了一旁的置物柜上。
“我去拿只冰袋給你冷敷一下。”
霍瑾瑜卻是眨眨眼,表情有幾分詫異“你不近視”
“度數不高,可戴可不戴。”江輕舟解釋,頓了頓,又補充一句,“不過出門一般會戴上。”
能遮一點是一點。
沒有了眼鏡的遮擋,霍瑾瑜再看江輕舟那張清水出水芙蓉,美貌驚人的漂亮臉蛋,目露驚艷,目不轉睛。
他的目光追隨著江輕舟而移動,江輕舟轉身踩上浴缸的臺階,心大一步跨越兩個臺階,看得霍瑾瑜莫名心驚,忙叮囑道“你走慢點,一步一步走慢點,當心腳下打滑。”
摔了。
身后霍瑾瑜語含關心的叮囑,江輕舟聽見了,大步踏出去的腳步半道上硬生生往回收了幾寸,看到江輕舟聽他的話,改兩步為一步一步走的這一幕,霍瑾瑜唇角止不住往上揚。
好乖
眼角余光一掃,掃到了什么,霍瑾瑜趕忙又喊出聲“等等”
江輕舟只回了一個頭,眼神似在詢問霍瑾瑜“喊他干什么”。
霍瑾瑜輕抬下巴,示意江輕舟自己低頭看“身上沾了好多玫瑰花瓣,頭上也有。”
江輕舟沒在意身上的玫瑰花瓣,只道“待會兒換一套衣服就行了。”
轉頭走出浴室。
給霍瑾瑜那一句“我頭不疼,不需要冰袋冷敷”直接卡在喉嗓里。當然,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離開過江輕舟,直到人消失。
小院里,張明石左手提著澆花的噴壺,右手拿著剪刀正在修剪花花草草,當江輕舟頂著一身濕漉漉的玫瑰花瓣妝從屋檐下走過,自然格外引人注目。
張明石一眼就看到了,也顧不得修剪那些花花草草,放了噴壺剪刀拍拍手,忙不迭上前關切詢問發生了什么事“乖徒兒,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衣服都濕透了也不知道換,小心吹涼風凍感冒了。
”
江輕舟指了指頭頂金燦燦的太陽,面帶微笑道“師父,現在是六月艷陽天,我吹的是暖風。”
說的,是。
張明石一拍腦門,關心則亂了他這是,六月份哪里還會凍感冒,又一拍腦門,將剛才的話繼續“你這滿身的花瓣,你是掉浴缸里去了喲”
江輕舟點頭。
張明石呆了一秒,合著他的乖徒弟還真掉浴缸里去了,不由納悶地問“你怎么掉浴缸里去了浴室太滑了”
江輕舟咳咳,雙唇輕抿,臉頰有點發熱,僵直點頭“沒站穩,滑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