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三人幾乎是異口同聲,臉色一個比難看,江月紅更是雙目瞪得通紅,牙齒咬得滋滋作響,踉蹌著就要下床撲向余洋去救女兒,眼中閃爍著鋪天蓋天的恨意,和猶如實質地怒火,似要將余洋千刀萬剮、燒成灰燼。
只是她被余母余父關在暗無天日的地窖里折磨了半個月,渾身上下都是傷口,別說撲過去救女兒,就是站起來都費勁。
江月紅腳剛一落地,腰膝便一軟,人狼狽地跌倒在地。
“大姐”
江輕舟驚呼出聲,想過去扶江月紅,半步踏出,余洋揮舞著水果刀,面露猙獰警告道“姓江的我勸你乖乖地站著不要動,否則別怪我手里的刀不認人。”
江月紅看到這一幕,目眥炸裂地吼道“余洋你這個畜牲你不是人不是人啊”
江輕舟眼睜睜看著小侄女脖子被鋒利的刀鋒劃破,鮮血淋漓,然而他卻不能做什么,急的他如熱鍋上的螞蟻,拳頭松了又緊,緊了又松。
霍瑾瑜同樣面色陰沉,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寒光匕現如利刃,直直刺向余洋,如果眼神能將人凌遲處死,余洋此時應該死無全尸。
余洋仗著手中有人質,一點也不怵霍瑾瑜的冷眼,甚至還將水果刀又下壓了一點,脖子上鋒利的疼痛讓婷婷小臉煞白,哭聲斷斷續續發出幾個求救的字音“媽、媽小舅舅大舅舅”
“婷婷別怕,媽媽在這里媽媽在”
“想讓你大舅舅救你哼”
余洋一聲不屑地打斷江月紅的話,從身后摸出一瓶撕了標簽,容量在200的礦泉水扔到霍瑾瑜腳下,目光是毫不掩飾的惡意滿滿“喝了。”
說著,余洋一把扯住女兒的頭發,那惡狠狠恨不得女兒立刻去死的瘋癲發狂模樣,哪里還有半點父女親情。
霍瑾瑜沒有絲毫遲疑,撿起地上的礦泉水,江輕舟一把按住,無聲地搖頭,對余洋道“我們可以撤訴,也不追究你父母的責任,你放了婷婷,什么事都好說。”
余洋仿佛沒聽見,只盯著霍瑾瑜,惡狠狠吐出一個字“喝老子要先出了這口惡氣。”
江輕舟焦急道“不能喝。”誰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沒事。”霍瑾瑜安撫道,冷眼斜覷了一眼余洋,像看跳梁小丑一樣,“他如果想要他爸媽平安從牢里出來,是不會亂來的。”
霍瑾瑜輕“噓”一聲,堵住江輕舟想要說出口的話“我也相信你的醫術。”
“那也不行”江輕舟想去搶礦泉水,霍瑾瑜已經先一步擰開礦泉水瓶蓋,一口氣喝完。
余洋見狀,惡劣又滿足地笑了笑,然后又甩了一瓶在地上,指著江輕舟,“人人都有份。”
霍瑾瑜一把拉住江輕舟不讓他去撿地上的礦泉水,沖余洋沉聲道“我勸你,見好就收。你想報復,盡管沖我一個人來就行了。”
“這是你不聽話,和我討價還價的代價。”余洋移動水果刀在女兒手臂上狠狠劃下一刀。
剎那間,血流如注。
婷婷本來就是被嚇醒的,此時手臂又挨了一刀,又疼又怕之下,昏死了過去。
余洋陰惻惻又說了句“你們江家人,一個都跑不掉。喝”
江輕舟止住不斷發顫的身體,堅定地掰開霍瑾瑜手指,深吸一口氣就要去撿地上的礦泉水,不想被江月紅截胡了,江月紅飛速擰開瓶蓋,仰頭就把礦泉水往嘴里倒。
“大姐”
江輕舟驚了,劈手奪過江月紅手中快要見底的礦泉水,余洋快意大笑,好像大仇得報的小人得志一樣“別搶,我這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