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芝芝心中頓生疑慮,她回到茶舍,將酒放在桌上,郭暄眼睛一亮,毫不客氣的拿了。
“多謝。”
云芝芝沒做聲,看似繼續抱著雪影順毛,實際余光在觀察這對主仆。
周枕和郭暄又談天說地的十來分鐘后,周枕見了見天色,再不趕路,他和云姑娘怕是又要露宿野外,雖和郭暄言談甚歡,還是到了分別之時。
誰知郭暄也起了身“既然同路,同行如何”
周枕自然欣喜,說“求之不得。”
云芝芝沒說話,而是看了書童一眼,心神卻警惕起來,但也怕自己多心,便沒有和周枕提。到底,這郭暄給了招賢帖,周枕好似對郭暄真有好感,在積雪縣,她還沒聽說周枕有自己交好的學子。
郭暄主仆和云芝芝一樣,都是一輛馬車的行禮。
若非缺少駕車人,周枕好像很希望和郭暄同進一馬車,可惜,總不能讓云芝芝駕馬車。
等馬車啟動,周枕就問“云姑娘,你好像想和我說什么”
云芝芝從車廂窗看了眼跟在后面的馬車距離,這才到馬車車架上坐下。
“周枕,我左思右想,既然招賢貼那么珍貴,哪有人用來換酒喝的道理”之前陷入誤區,她自己知道酒珍貴,但那郭暄可是還沒喝酒就提換帖一事了。
周枕聽了后,他笑了笑。
“剛剛我和他你來我往試探了一番,他確實不凡,他知我疑慮,也毫不在意的把底細告訴了我。”
“還有這事,他說了什么”
周枕絲毫不隱瞞,說“他是四大書院白云書院的弟子,這是比各州書院要上一等的存在,能入四大書院的寒門學子,個個都是名滿天下的名士,他身上招賢帖足有十數份,他不僅送給了我們,一路北上,都送出去不少。”
云芝芝不禁狐疑,郭暄真是這樣一個人嗎
“周枕,我之前去拿酒時,郭暄的書童說了一句不和死人計較。”
周枕立即慎重下來“發生了什么”
云芝芝將之前的事說了。
周枕知道云芝芝在懷疑什么,說“既是如此,我們謹慎一些。”
云芝芝點點頭“到了洛京,多打聽打聽,再決定要不要用他那帖子。”
周枕笑道“我知曉,你放心就是。”
云芝芝也就做個提醒,她退回馬車“不說了,我休息去。”
“好,你就睡一覺,等醒來我們就到京都了。”
云芝芝躺在馬車里,雪影很貼心的伏在她頭部給她做了枕頭。
她突然想到什么“周枕,那裴家的招賢貼給我看一眼。”
周枕微微回頭“就在下箱籠收著,你自己拿。”
云芝芝很快將招賢貼拿出來,然后尋到裴家招賢貼,貼上文字都是求賢的文言文,和其他三張沒有什么特殊的,最后云芝芝的目光落在招賢貼下方的印字上。
似乎是篆字,原諒云芝芝才疏學淺,裴字隱約能認出來,剩下一個字她真沒法認出來。
云芝芝就將招賢貼攤開去問。
“珣字,裴珣,應該是裴氏當代家主的名字吧”
云芝芝整個人就愣住了。
再仔細看篆字,可不是就和珣字很像嗎
“云姑娘”
云芝芝回過神,她目沉如水,卻什么也沒說,她默默返回車廂中。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