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頭望一眼,里面街道寂靜,幾乎無人走動。
云芝芝沒有大大咧咧地上前去,她躲在一處陰暗的角落里,看看旁人是如何進坊的。
一直等了小半個時辰,才看到有仆人駕著一輛馬車過來,仆人拿出了一塊讓云芝芝看不清楚的牌子出來,門口的侍衛還掀開馬車查探了一番,這才放行。
這下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了。
她以為的坊市坊市,應該是公共區域,不禁止出入的,她只用想法子進裴家。
現在,她連坊市都進不去。
隨后云芝芝觀測坊市門口的地形,到也不是進不去,坊門雖高,城墻卻在她可上去的高度,不過一條街沒什么人走動,她進去就成顯眼包了。
云芝芝考慮再三,還是覺得不宜沖動。
她在原地觀察許久,直到半夜護衛換防,云芝芝看到每個出入坊市的人里,連倒夜香的都有令牌。
一夜無功。
第二日清晨,云芝芝再來到這明光坊,人流雖多了些,但出去都是里頭的居民,進坊市都得驗明身份。
白天都這么嚴,生活在這條坊市的人該多不方便啊
到了上午,云芝芝打起了精神,她發現有不用令牌的儒生進去了,不過卻又要驗證身份,看名帖和舉薦信。
這些,云芝芝都沒有。
坐在坊市附近的酒肆窗邊,她如果想要穩妥點,那就只能每日在這里等了,總能等到裴珣出來的一天。
然而事實就是這么不盡如意,那裴珣真宅啊,三天了,都不出門的嗎
云芝芝十分郁悶。
不過這三天,她也發現了有趣的事,這座酒肆每日來這二樓窗邊的人有個中年儒生,他明顯和云芝芝一樣醉翁之意不在酒,和她一樣在等什么人出來。
第四日,云芝芝發現郭暄從坊市出來了。
云芝芝心中一動,隨后想想還是放棄了,這是她的私事,還是不要扯上郭暄了。
然而郭暄出了坊市就直奔這處酒肆。
云芝芝才感慨他不愧是酒鬼,一出來就要喝酒,誰知他進了酒肆未叫店家上酒,而是直奔二樓,然后喊道“芝芝,過來。”
云芝芝回過頭,看見他在樓梯口朝她招手,他特意來尋她的
云芝芝過去問“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昨日進去的時候,在馬車上看到你了。”
云芝芝“哦”了一聲,看來她還是不夠細致,沒發覺郭暄。
“我差人問過店家,你這四日每日都來這,在等什么人”
云芝芝招呼他回到她位置坐下“你不都猜到了”
郭暄詫異問“你不是說認錯人了怎還要去見他”
云芝芝郁悶說道“可我就洛京世家裴珣這一個可供尋人線索,現在無計可施之下,只能先看看裴珣確認一番再做打算。”
郭暄若有所思“你要尋的裴珣確定是洛京人”
云芝芝連忙點頭“我十分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