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謝舫許是知道的有些多。
“裴家主尋謝某來,可有事”謝舫強行鎮定,詢問道。
云芝芝發現了,裴珣也看到了,兩人本就是沖著謝舫而來,謝舫一進門,他的情緒反應就都在兩人眼里。
“想請謝十叔幫個忙。”
謝舫忙側身避讓禮節“不敢,裴家主可先說。”
裴珣說“聽聞謝十叔交友廣闊,曾有一友人門下有一神奇的幻術師,可將男變女,少年變孩童,正逢下月是在下祖母生辰,便想討一此人與祖母賀壽。”
謝舫被打了個措手不及,他從來沒傳出過什么友人有幻術師,可謂真是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竟只能干巴巴的回答“裴家主是否記錯了,我認識的友人門下并未聽過有什么幻術師。”
“謝十叔,我門下有人親眼看見你家小公子和那幻術師在幽州走了一趟。”
隨后又笑說“謝十叔許是忘記了,您還和那位友人結成了親家,這么多年,謝六姑娘一直待字閨中,可見謝十叔很看重那位女婿。”
謝舫一聽,他低下頭忙說“裴家主說笑了,小女待字閨中并非是因那婚約,而是我的私心,小兒身體自小紊弱,自從五年前,小兒當眾吐血昏迷,最后精細地養了十二年還是舍我而去,我就做好了給小女招婿的打算,日后也好將孩子過繼到小兒膝下,裴家主應該知道,女子招婿本來就難尋,我家六姑娘又心高氣傲的,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才拖了下來。”
似乎怕裴珣不相信,謝舫又說“說來也是巧了,前些日子,我家姑娘說看上了一個寒門儒生,若非洛京出了大事,現下我許是見著了人,人若是不錯的話,再過三兩月許是能請裴府喝喜酒。”
這話完全出乎云芝芝意料了。
裴六姑娘為了衛燃敢罪犯欺君將人救出來,五年又不曾定親,應當是對衛燃情根深種了,怎會突然改口要嫁人了呢
“那確實是件喜事,不知是哪位名士”
謝舫笑容滿面“一個岳姓儒生,說來,和裴家主同出一門。家里住得偏,在東水坊長怡巷去了。”
“麓山學院的學子”
謝舫點點頭“是,只是他考進去后,裴家主已經歸京了。”
云芝芝察覺裴珣目露釋然,只聽他道“那要恭喜謝十叔了。”
“我家月兒一直就沒少讓我操心,沒想到今年讓我滿意了一回。我就希望她日后少沾染是非,好生過日子比什么都強。”
裴珣說“有皇后殿下在,謝家姑娘定然會平安喜樂。”
謝舫就朝著裴珣行了個大禮。
就說了這些,裴珣把人給放走了。
云芝芝還在琢磨著,等裴珣說“芝芝,我們走了。”
云芝芝才想到一些什么,她不確定的問“謝舫這是招了”
裴珣微笑點頭“如此看來,五年前的事怕是謝六姑娘和衛氏門客一同謀劃的,謝舫不知情。”
云芝芝又問“東水坊長怡巷”
裴珣說“信一半吧”
云芝芝不由說“這是不是太順了,這么大的事,謝舫說招就招,實在難以讓人相信。”
裴珣說“我這誆他說拿到了證據,他許是早就看不慣謝六姑娘做的事,我再保證他此次若是說的都是真的,謝六姑娘當年的事就此作罷,這才是他松口的原因。”
云芝芝回想了下,原來平安喜樂竟然是裴珣的諾言。
他們說話,如果云芝芝不是提前知道裴珣的目的和事情的因果,只怕是聽不懂。
“還是小心,萬一他說的是假的,引你過去就不好了。”云芝芝對此,還是需要保持懷疑。
裴珣安撫說“現在京中封鎖,他們若要大動,怕是永遠出不了京都了。此次東水坊,我要么抓到人,要么就撲個空,并不甚危險。”
云芝芝一聽這話,馬上意識到不對。
真不危險的地方,就像之前說來這謝家,裴珣就直接邀請她去了。
現在去一個疑似危險的地方,裴珣卻強調不危險,這是在讓她安心,然后撇開她獨自去嗎
“我不是,我們”云芝芝不高興的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