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搖頭“沒有。”
“也許是你先前沒有注意,明日你練武的時候,注意點身體的感覺。”蘇檀殷切叮囑,這才跟著王賁一起上課去了。
就連嬴政的應聲也被遺落在后面了。
等走到大將軍府門前,就見一身白衣的范增正在門口立著,見他來了,眸色閃了閃,似笑非笑道“公子扶蘇,動輒打罵”
他說的語焉不詳,但是戳到了王賁的痛處,他捏著拳頭皺著眉頭,一臉兇悍“怎的挨個揍還要上門嘲諷。”
范增
原來是真的。
他還以為是為了騙他才這么說的。
“先生,里面請。”蘇檀笑吟吟道。
范增神色微怔,這些日子,公子扶蘇待他若即若離,有時候覺得是真心想要招他為謀士,有時候又覺得,他身邊不缺謀士。
但是他看著秦國如今的情形,實在有些舍不得。
“增不方便入宮求見公子,便來大將軍府候著,想著若是有緣分,許是見著了,也好跟你辭行。”范增低聲道。
他眉眼低垂,帶著微弱的笑意。
蘇檀對他還挺不放心的,畢竟歷史上他以驕傲自大出名。
“那蘇蘇便不留你了,只是扶蘇心中仰慕先生,若是先生周游列國后,愿意回秦國,扶蘇必然以上賓之禮待之。”
蘇檀說的客氣。
但是范增敏銳的從中發現問題“增原以為,不留增是因為近來逐外客,原來還有再入秦國的可能”
聽他說話,便知他是個聰明人
。
“人在秦國,心在秦國,便是秦人,說是逐外客,也不過是朝堂勢力角逐的借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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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蘇揮手間可召喚萬千星雨,先生是見過的,若全力施為,則楚軍必敗。”
蘇檀笑的一臉純稚,看著范增的眼神甚至很友好,說出來的話,卻殘忍至極。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再者,愛屋及烏,蘇蘇是極喜歡先生的,盼先生早日明白。”
他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個荷包,遞給一旁的白衣范增,溫聲道“先生,等你走出城門,但凡有瞬間躊躇,便打開這荷包,若是連回頭看一眼都不愿意,那就燒了罷。”
蘇檀笑著拱了拱手,轉身就走。
范增在他身后,有些失落的伸了伸手。
你倒是留一留我啊。
他心中猶豫的厲害,近些日子看到的情景,都在佐證公子扶蘇所言。
范增離開了咸陽,縱然對秦國眼饞的厲害,但是他心里還是不能舍棄楚國。
但是馬車走到城門口的時候,他還是想到了扶蘇的話,摩挲著手中的荷包,他拿出火折子,卻仍舊舍不得燒掉。
嘆了口氣,他還是打開了。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短歌行
看著詩名,范增激動的不可抑制,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在公子心中,他竟然是這山,是這海不成。
片刻后,紙上的字跡盡數消失了。
范增慌的厲害,將紙張對著陽光,仔細打量,最后結果卻不盡人意。
紙上,什么都沒有了。
只有他略背下來的那幾句話,確實不是他能說出口的,昭示著,這荷包中,確實有話傳來。
范增叫停馬車,他起身對著咸陽城的方向鞠躬作揖,滿臉惆悵道“增,別無選擇。”
而蘇檀進大將軍府后,又往外看了一眼,范增是一個很難搞的人,他驕傲自負,卻又對楚國忠心耿耿,他現在就是往他心里埋刺,楚國并不缺人,白身想要出頭,可沒有秦國這禮遇的態度。
再者,見過了強者,誰又能將就。
蘇檀還謝了曹操的短歌行,感謝他文采這么好,要是他來說,肯定就說,你來吧,我這可好了,但是辭藻這么華麗,他一時還寫不出。
而且他留了心眼,用了墨水消失法寫的信,如果范增在城門口之前打開,他就能看到,如果他在之后,說明并
沒有留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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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只剩了一張白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