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有句老話,叫教會徒弟餓死師父,他就是擔心到時候
他沒飯吃了。
但是太子扶蘇看得起他,才開這個口,他不能把面子扔到地上踩著不要。
“你不愿意也無妨,不要有心理壓力,我就是吃著這油條香,想著你寫出書來,教給黔首,到時候有很多黔首能吃到,也能念你一聲好,豈不是功德一件。”蘇檀笑瞇瞇道。
廚人連忙點頭“可以可以。”
“我心里也是愿意的,只是我沒有文化,不會寫字,遣詞造句也不行。”他想想就覺得臉紅。
蘇檀笑瞇瞇道“就是要大白話,就跟你平日里教徒弟說的話一樣就行,太過復雜了,黔首反而聽不懂。”
還要有步驟圖,這個可以叫人畫。
廚人連忙道“這頓飯做完,我立馬就弄。”
蘇檀點點頭“不著急,不用忙的。”
他溜達一圈又回去了。
“估計是豬肉白菜燉粉條。”他說。
嬴政挑眉瞥了他一眼,又收回視線,等晌午上膳食的時候,果然是。
“做的酸辣口的,把油條摁進去,沾一點水,也是極好吃的。”
等吃過晌午飯,再稍微歇一歇晌,就又要拔營動身了。
蘇檀立在嬴政身后,替他捏著肩頸,笑著道“若是累了,就騎馬活動活動,以注意身體為主,什么都沒有你的身體重要。”
嬴政“嗯。”
他話是應下了,但是我行我素,該做什么就做什么。
蘇檀也沒有多說,在勞模的世界,做事都是令人心情愉悅的。
他有時候忙起來也會很開心。
馬車走了幾日,才算是走到原秦國邊境的地方,再往前就是楚國了。
“楚國能人志士比較多,大家都打起精神來。”
嬴政道。
蘇檀懂了,這是說可能有人會造反,會刺殺,讓人都警醒些,不要失了警惕。
他搓了搓手,期待張子房的到來。
那可是張良。
在現代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他總是把張良和神筆馬良分不開,知道各是各,但潛意識總覺得兩人是一個人。
一個是謀士,一個是畫家。
誰知道他這因為名一樣就聯想到一起的神經,反而扯不開了。
現在想到張良張子房,第一反應也是神筆馬良。
等進了楚地,很明顯氣候就不一樣了。
這里沒有秦地的苦寒,空氣中很是濕潤,一路行來,從桃花盛開,到了南陽郡,這里的桃已經小小一只,黃豆大小了。
“南陽冶鐵業發達,在此地多呆兩日。”嬴政道。
蘇檀頓時精神起來,掐著指尖的紅痣念叨“這不得來一碗胡辣湯配方呢配方”
在他不住念叨下,晚間進宮郡守府的時候,他就看見了胡辣湯的配方。
其實也很簡單,要把面一直洗,洗到洗不動了,洗出來的水勾芡,而洗不動的那部分面蒸一
蒸就是面筋。
再放上粉皮、金針菇、木耳、千張、羊肉等,一碗熱騰騰的羊肉胡辣湯就出來了。
他想想就覺得饞得慌。
吩咐人去辦以后,他這才安靜地坐下背了一會兒書。
“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
想想這句話,他就想笑,在短視頻平臺刷到這句話的時候,他還覺得好玩,說是劉禪覺得這出師表太短了,但是他們學生背的時候,只覺得太長。
他想要諸葛亮。
很想要。
特別是始皇爹若是沒了,就沒有人再讓他整日里閑閑地穩坐釣魚臺了。
現在也有人攻訐他的不是,但他是嬴政一手養大的,這情分自然不同,而且他深諳一個不多想的道理,交到他頭上的差事他會好好做,但是讓他自己去鉆空子找差事,那不行。
跟他始皇爹奪權,嫌自己活得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