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沉吟“就一把,物以稀為貴。”
若是拿的多了,反而會引起別人的覬覦,對幾人行進不利。
蘇檀點頭。這點小事他,他無意爭執。
兩人正說著,就見門檻處,冒出來一顆毛絨絨的小腦袋。
“阿父大父”他奶里奶氣地喚。
嬴政忍不住垂眸看著小孩軟糯的表情,一邊認真道“你不可以如此喚。”
這樣一叫,嫡長孫的位置就沒了。
蘇檀聞言搖頭失笑“可以叫,乖乖,叫大父。”
他笑著道。
一旁的嬴政遲疑地望著他,目光中帶著審視。他心中猜測紛紛,最終卻還是什么都沒說,只看著蘇檀道“你等會兒把請安折子給批了
。”
蘇檀
他懂了,要拉磨。
他還挺喜歡拉磨的,這批請安折子,和一般的政務折子不同,并沒有什么特別的事,無非是說說郡縣一切平安,又豐收了什么。
蘇檀聞言,忍不住翹起唇角。
“扶蘇,你看這個。”嬴政皺起眉頭。
蘇檀看見后,也跟著皺眉。
“徒三千里那從秦朝這頭走到那頭了,犯了什么罪”
兩人看著罪名,妄議上君。
這在原先,確實是個很嚴重的罪名,甚至會被官員處死,也就現在若是有人處死,需要上報,才叫嬴政知道了。
這勾畫處死名單,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人活著,能做的事,太多了。
西山還有很多媒沒有挖,輕易死不得。
“挖煤去吧。”蘇檀道。
嬴政翻開證詞看,這妄議二字,沒有冤枉。
“始皇死而扶蘇分。”
蘇檀看著扶蘇分這字,不由得有些無語,按著現在他是太子的地位,那么這個分,就是分尸的意思了。
何其惡毒。
嬴政看了證詞十分生氣,覺得自己不缺挖煤的人,并且要他死。
“假的,別生氣。”蘇檀連忙安慰他。
“現在兵力上干不掉秦朝,就開始用語言攻擊了。”越是這樣,越是說明對方沒有招數了。
“只要你我不在意,這就沒事。”蘇檀安慰著的時候,突然想到,在秦朝,這句話還有一個翻譯,那就是始皇死而扶蘇分之,這個就更加惡毒了。
“死,必須死”他咬牙。
嬴政點頭,朱筆在名字尾端打了個小勾。
等此時事了,蘇檀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始皇爹用盡所有辦法,想要反哺這片土地上的黔首,然而六國臣民想要復國,便會想盡借口、法子來攻擊始皇帝。
偏偏政爹還不計較,蘇檀深深吸了口氣。
他往好處想,現在已經很好了,只是一些不痛不癢的語言攻擊罷了。
甚至他若是閉上耳朵,就當真聽不見了。
蘇檀這樣想著,開始換著法子的去折騰六王,他捉摸著,你們折磨我政爹,我就折磨你們的王。
他也不做什么,就每天有事沒事往六王府上走一趟,很快就折騰的六王苦不堪言。
蘇檀并不多說什么,就是長吁短嘆。
很快,楚王就受不了了。
“你做什么”說起來他還是舅舅呢,誰家好外甥這樣折騰自家舅舅。
“哎。”
“先別哎。”
“近來時有楚國人士,攻訐我與父皇,我原想著,讓楚國黔首的日子好過些,如今看來,倒是一廂情愿了。”
楚王氣勢洶洶的用鼻子噴氣“你別管,本王來”
他知道那些人的意思,無非是覺得他竟然真的沉寂下去,想
要挑起他和秦宮之間的矛盾,這樣他就沒辦法再裝作無事發生了。
蘇檀見他動作起來,笑了笑,這才轉身走了。
楚王是其中的佼佼者,他上位時間短,但是沒做什么錯事,大家還是相當擁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