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為此吵了一架,誰也不理誰。
可見丈夫那塊傷挺嚴重,唐飛燕又有點內疚,猶豫一會問“還疼啊”
廢話
那一巴掌差點把他脖子打折。
他第一次發現唐飛燕爆發起來力氣這么大,看來平時是收斂著的,不過幸好力氣再大也沒他大,不然他要被她壓在床上強行行房。
“你別再打這個主意,我不會同意的,”他壓低聲音,“你這是入了魔障”
“我就是想要個”唐飛燕嘟囔道,“你知道的。”
陸景辰捏眉心“回去再說。”
看來他是無論如何不肯的了,唐飛燕氣得轉過身,去觀公爹跟楚音對弈。
楚音是跟兄長學得棋藝,經過十年磨煉,在建興帝手下也是能挺過一段時間的,再加上她并沒有讓的心思,倒是叫建興帝頗為盡興,連下了三把。
當然,楚音都輸掉了。
“父皇棋藝精深,兒媳甘拜下風。”
建興帝一笑,招呼次子“輪到你了,看你還讓不讓”
父子倆一陣嘻嘻哈哈。
時間飛逝。
不知不覺楚音離開京城已有十日。
陸景灼坐在乾清宮,剛剛看完一半的奏疏。
硯臺內墨汁快用盡。
東凌拿起紫砂硯滴往里面添水。
“殿下,您再看兩封也該去坤寧宮了。”剛才姜皇后派人請太子過去一起用膳。
陸景灼唔一聲。
首次監國,他自是謹慎從事,細心百倍,故而只是兩封奏疏也花去不少時間,當然,不是說不能犯錯,小錯父親不會怪責,得知后甚至會指點他如何改,但大錯卻是絕對不能容許的。
他自己也不能容許。
揉了揉肩膀,他站起身“走吧。”
快要立秋了,昨夜下了一場大雨,今日已經清涼不少,但午時太陽當空,攆車內仍很悶熱。
陸景灼靠在車壁上閉起眼。
聽著馬蹄敲擊在青石路上發出“踏踏”聲,感覺到陣陣熱意,他忽然想起楚音。
如果她此時在車內,怕是又要緊緊貼著他了,而后時不時嬌聲喊他“殿下”,拉他衣袖。
不得不說,這十日,真的很清靜。
白日清凈,晚上也清凈,仿佛回到了她那時尚在青州的時候。
不過,她快要回來了。
走入坤寧宮,他看見飯桌上擺著好些菜肴。
“母后,您莫非請了什么客人”
“哪來的客人,都是給你補身的”姜皇后拉著他坐下,“你父皇看個奏疏都沒你看那么晚,你昨晚子時才回去,怎么吃得消快,將補湯先喝了。”
滿滿一碗金色的湯,也不知是什么,但藥味挺濃。
“把這個喝完我就吃不下別的了。”陸景灼把碗推開。
“也對,那你吃這甲魚。”姜皇后給他夾了一塊,心疼道,“你可不能累著啊,那些奏疏哪怕看不完也沒事,不是還有官員嘛,你讓他們替你分憂,你父皇也不是那么勤奮的,不然他哪來的時間”睡那些妃嬪呢。
“孩兒第一次代替父皇,難免生疏,故而才多費點功夫,您別擔心,孩兒年輕,不至于晚睡一會就累著。”
“說是這么說,你還是要注意身體。”姜皇后又給他夾一筷鱔魚絲,“幸好再過五日你父親就要回京了,你也能休息休息,”說著一笑,“我也能看到阿音跟珝兒,珍兒了,不知他們可曾長胖,長高哎呀,那寺內只能吃素齋,該不會還瘦了吧”
就十五日,不管長胖長瘦又能變多少呢母親也是多慮了。
陸景灼道“母后,既然只剩五日,您就不必操心孩兒了,明日不要再等孩兒用膳。”
說得委婉,實則是讓她別打攪他辦事。
自己兒子什么性子,姜皇后當然清楚,嘆口氣道“好吧,不過這些菜你要盡量多吃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