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是撒嬌,可怎么還自稱“妾身”陸景灼有些不解,面上不動聲色“何事”
“殿下答應過珝兒,帶他騎馬,可記得”
“嗯。”
“已經過了好幾日,珝兒都傷心了,他那么喜歡殿下,殿下怎么忍心的”
“”
不過幾日而已,說得他好像辜負了兒子。
但楚音既提起,他也不能不管。
“明日吧。”
“好,妾身正好明日也去練習騎術,到時同殿下一起去。”
跑馬場的事他仍記得。
不知楚音這回與他同去,反應會如何
陸景灼不自禁有些好奇,隨后便吩咐東凌去安排。
因為快到重陽了,寶成公主買來一套合適江玉媛穿的錦袍。
“你跟麟兒,岷兒一起走,再上個妝,肯定不會有人認出,”她告誡這堂侄女,“玉媛,我都跟兄長說了,這是最后一次,你聽話,仔細選一選,趁著最好的年紀嫁出去這次要再不成,我真不管你了”
江玉媛聞言含著淚道“堂嬸,以往都是我不對,叫您操心這么久,我這回一定聽您的,不讓您失望。”
終于想通了嗎
寶成公主十分欣慰“好好好,我也會幫你留意。”
江玉媛又自責一會,充分表現出愧疚,博得寶成公主信任之后便去找江羨。
“堂嬸應不會懷疑我了,堂叔,您都安排好了嗎”
江羨朝窗外看一眼,淡淡道“我能安排什么,此事都得你自己去做。”
江玉媛一驚“我一個人怎行您不知,太子已在提防我,”她跪下來,“堂叔,您之前說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反悔呢堂嬸都已說動圣上去兔兒山。”
“我是答應幫你,但并不會安排人手,而且你得給我記好了”江羨神色狠厲,“事發了,只與你有關,你要是敢提我的名字,呵,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
“我知道,堂叔,我可以對天發誓”真的失敗了,多拉一個人又有何用
江羨見狀頗為滿意,從衣袖中掏出一樣東西遞給她“明日你出門去買胭脂,如何做,里頭都寫著,但勾上這個人應當不難,本就是個貪色的主兒,他那日也會上兔兒山事后你能不能將自己摘干凈就靠他。”
江玉媛隱約猜到是怎么回事,臉色微微一變。
“不想做還來得及,”江羨整一整衣袖,“就按你堂嬸說得,好好挑個如意郎君嫁了,你我都當沒這回事。”
屋內靜了片刻,江玉媛握緊那樣東西道“不,我意已決。”
因為下午要帶著兩個孩子一起去跑馬場,楚音午時便讓他們在主殿用飯。
見到父親,陸珝走得飛快,嚇得小豆在后面跟著,生怕他摔跤。
他一頭撲在父親懷里“爹爹真帶珝兒騎馬嗎”
孩子高興得鼻涕泡都出來了,陸景灼拿手帕給他擦一擦“是,等會就去。”
“好啊,好啊,珝兒一直騎木馬,沒騎過大馬,馬上就要騎咯”
騎個馬至于如此興奮
他幼時可不是這樣的,陸景灼將兒子抱起“等你騎過之后就會發現沒什么了不得。”
小孩子才不會這么想,楚音道“他覺得能騎到就是了不得了。”
“”
陸景灼看向女兒“珍兒要騎嗎”
“不要,我看哥哥騎。”
陸景灼便沒再說話。
楚音心想,他就不問問她
她也沒跟陸景灼共騎過,他怎地一點不記得不過在這件事上她不想再撒嬌。
陸景灼不教她騎馬,她還是有點在意的,非得等他主動說才行,反正她有俞司仗教,用不著他。
宮女們陸續將飯菜端上。
記憶里,一家四口同席還是在三個月前,陸景灼清楚的記得,那日楚音到春暉閣來看他,此后,她的種種表現都很奇怪,讓他生出了誤會。
現在回想起來,仍覺荒唐。
他居然誤會了這么久。
衣袖忽然被拉了下,耳邊聽見楚音的聲音“殿下,今日的青魚酥看著很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