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興帝身子略微前傾“難怪沒看到玉媛她怎么耍弄你了”
“給自己下藥,想入東宮吶”寶成公主捶了下桌案,“我怎么為她操心的,您一清二楚,您說我該不該生氣”
“”
真沒瞧出來。
建興帝笑了兩聲“想當景灼的側室其實也沒什么。”
“您還支持不成”
“朕是告訴你,女子有此想法十分平常,誰不想求富貴呢就算沒有玉媛,以后也會有別的姑娘想入東宮,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那些妃嬪也都是自愿,哪個是他強迫的
妹妹只是接受不了自己被欺騙。
寶成公主愣了愣“也是。”
若非陸景灼不好女色,只怕早就納了側室。
“你也別氣了,該怎么處置怎么處置,”建興帝開解她,“沒必要為個遠親氣壞身子。”
“我將她交給相公處置了,我才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是要看看江羨的忠心建興帝沉吟“你是怎么發現她給自己下藥的”
“她去勾引景灼,被景灼抓了”
幸好他提醒,不然自己真以為江玉媛是被魏安中下了藥,急著求兄長出面,派人審問魏安中。
到時若發現魏安中是被冤枉的,她的臉得丟個精光
“景灼真是耳聰目明,”寶成公主由衷地夸道,“要不是他,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建興帝當時忙著聽官員們作詩拍馬屁,沒料到這段時間長子出手解決了江玉媛,他摸一摸頜下短須“一個小姑娘哪來的藥啊你沒問問”
“她說是魏安中給她下藥,哥哥,那魏安中確實是色中餓鬼,聽聞強搶過民女。”
“真有此事”建興帝皺眉。
那魏安中早前就已是四品官,他么,想著魏家曾立下大功,自己又是剛登極不久,故而好些官員的位置他都沒有動,原來埋下隱患了。
“這只是傳言,但空穴來風未必無因嘛哥哥,說起這藥,難道是我府里的管事或是下人幫著那孽畜”寶成公主越想越可疑,“哥哥真厲害,我都沒想到呢,別說是她,我要弄這藥都不知去何處弄。”
相比起自己這喜怒都顯于臉的妹妹,建興帝的心思深沉多了,已大致猜到來龍去脈“好辦,我派秦孝幫你查,順便也查查那魏安中。”
錦衣衛指揮使出力,一定手到擒來,寶成公主連忙道謝。
向兄長傾訴一番,她舒服多了,打道回府。
為討妻子歡心,江羨決定將江玉媛送去敘州的尼姑庵,讓她落發為尼當成懲戒。
江玉媛不敢相信“堂叔,我沒有出賣您啊,您為何如此絕情就算堂嬸,也未必會送我去尼姑庵”
“你自己說了不后悔,如今事發,自當承擔后果,”但江羨還是安慰她幾句,“只是苦個一兩年,等你堂嬸消氣了,你神不知鬼不覺,還俗就是放心,我到時仍會幫你,讓你在別處嫁個好人家。”
江玉媛咬牙“堂叔您真夠狠毒”
“我也是為我們著想,你已經失了善慧的心,我得穩固好駙馬的位置,懂嗎”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江玉媛心想,當尼姑就當尼姑,熬過去就好。
實則一兩年后江羨怎可能去管她,不過把她糊弄去尼姑庵,不連累他罷了。
到時他再給予主持銀錢,讓她控著江玉媛,叫她再也出不了尼姑庵來礙寶成公主的眼。
他立刻命隨從將江玉媛押去了敘州。
聽說此事后,寶成公主解氣了。
那孽畜好好的公子不嫁,這回倒好,讓她一輩子嫁不了人
不過江玉媛與她沒有血緣親情,怎么樣的結果都好,只要能讓她舒服,可對江羨來說,那小姑娘是他實打實的堂侄女,他倒真的下得了手。
寶成公主對江羨隱隱多了幾分戒心。
關注江玉媛一事的當然還有晉王夫婦。
唐飛燕沒去兔兒山,少不得要細問陸景辰。
“那江玉媛有沒有勾引到大哥”她最好奇這件事。
“出師未捷身先死。”陸景辰大致講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