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了太子,當不了天子,那就當天子的左臂右膀。
陸景辰聽了未免心虛。
他只怕沒這個能耐。
父親在世時,他只顧討好父親,無微不至,覺得只要讓父親滿意,自己就有勝算,在別處卻沒有花太多功夫,沒一樣是真正精通的。
“書到用時方恨少”,他終于體會到。
“你好好歇著吧,我去書房。”他拔腳走了。
九月八又是楚格與竇晉芳的大喜之日。
楚家一個國丈,一個國舅,不用想都知其熱鬧,楚家門口車水馬龍,去恭賀的賓客占了京城官宦,望族權貴的十之八九,天子的賞賜也為此親事更增添了光彩。
不過楚音只能想象下雙親與兄長,嫂嫂的歡喜,看是看不到的。
別說是懷著孩子,就算沒有,身為皇后也不可能輕易出宮。
外面陸珍捧著石榴進來“娘,快看,石榴熟透了呢”
不知不覺,已是過去一年。
猶記得去年她騙陸景灼吃沒熟的石榴,沒騙成,后來又給他吃熟了的石榴。
那時候,他跟現在很不一樣。
那時候多冷,現在就有多熱。
楚音一笑,吩咐宮女將石榴洗干凈將籽剝好。
她跟女兒一起吃。
殿外的風吹過,有樹葉晃晃悠悠落下。
深秋了。
不知那六個縣城的農田豐收了沒有楚音忽然十分好奇。
晚上她等陸景灼回來便急著詢問。
“今年有沒有發生蝗災那些田里的作物長得怎么樣”
不得不說,易簡的辦法很有效。
“仍有蝗蟲,但與去年比不值一提,農人可以自己捕捉干凈作物都豐收了,尤其是芝麻,已經運去南方,換來的糧食正在路上。”
楚音一陣激動“真好”
“嗯。”他也眉眼含笑。
有了成功的先例,便可去別處縣城實施,減少每年蝗災所帶來的損害,這樣國庫也能更加充盈,好應對其他天災,譬如旱災,水災,火災
想到一堆的災禍,陸景灼忍不住捏了捏眉心。
耳邊聽楚音問“易郎中立下大功,圣上可曾封賞”
他放下手“你覺得該賞什么”
“我覺得該升他為布政使,讓他管一個省的農事。”前世,易簡就是當了布政使的。
那是一品官。
他淡淡道“你倒真的很看重他。”
“難道圣上不是嗎”唯才是用一向是他的準則。
“當然是。”話音剛落,他便俯下身噙住了她的唇,同時用力扣住她的手腕。
還在說正事呢,突然就
他的興致也真是來得莫名其妙。
伴隨著玉扣“咔噠”解開的聲音,楚音紅著臉,收攏手指。
他聲音微啞“另外一只呢”
“”她睫毛顫了下,好想罵他不要臉。
不過單一只手是有些吃力的。
她閉起眼不去看。
他的呼吸炙熱,擦過耳垂,冷不丁問“你此前真不認識易簡只是從旁人口中得知”
她心頭咯噔一聲。
早前他也懷疑過,她搪塞了過去。
怎么又問
難道自己露出馬腳了
不可能,他又猜不到她是重生的。
“我之前當然不認識易郎中。”她裝得很坦然。
“所以你只是舉薦了他,就把他當自己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