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哪兒來的風。”
“那去賞荷,游船。”
“我跟珍兒才去看過,荷花沒開幾朵呢。”
“那你想如何”他柔聲問,“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并沒有一絲不耐煩。
楚音沉默會兒“要是我想出宮玩呢”
“當然可以,”他仍答應她,“想去何處”
“想去遠一點的地方,比如文殊寺。”
“”
“不行了吧,我就說你忙。”她嘴唇微微嘟起。
陸景灼眉心擰了下“不是不行,是太倉促,此事得提前準備,”他感覺到她似乎在刁難,可楚音向來不是這樣的人,不知道她這是怎么了,“要不明年去那里避暑我會在前半年把事情安排好。”
“今年不行嗎”
他沒有回答,只是安靜地看著她,而后低頭極溫柔地親吻“阿音,你可是有什么煩心事告訴我。”
那一刻,她莫名的想哭,扁一扁嘴道“我的煩心事就是你不帶我去文殊寺。”
“”
太不正常了,他的妻子。
偏偏還不肯告訴他原因。
陸景灼揉了揉眉心“行,我八月帶你去,還是來得及安排的。”大不了辛苦一點,少睡幾晚。
楚音微微張唇。
她明白在這決定背后,陸景灼需要付出什么。
“你不怪我”
這是明目張膽的無理取鬧。
可正因為如此,他才不怪她。
他很了解楚音,她提出此種要求一定有她的理由。
“不怪你,但我希望你能跟我說真心話當然,如果要等到去過文殊寺之后才說,也可以,”他手指穿過她蓬松烏黑的頭發,“是挺嚴重的事
情吧”
他感覺到她有些焦躁。
在男人溫柔的安撫下,楚音繃不住哭了。
她以為的,她主動了,陸景灼就不把她當回事的情況并沒有發生。
是她自己
她忽然明白過來。
是她自己面對那個關口,怕了,她怕自己熬不過去,所以她總想跟他多待一會,可陸景灼又不知,他每日都有處理不完的事,他有他自己的不得已,并不是故意冷落。
他并未有什么變化。
是她變得患得患失了。
怕現在擁有的一切忽然之間又都逝去,那會比前世還要凄慘。
見妻子哭得梨花帶雨,陸景灼只當自己又說錯什么,但反省了一下著實沒發現哪兒錯,便先給她擦淚,又抱著拍背,又低聲哄她,叫她別哭。
楚音漸漸安靜了。
趴在男人懷里,她的臉開始發紅。
在陸景灼看來,只怕會覺得她瘋了,一會要去文殊寺,一會又莫名其妙的哭。
完了,她怎么解釋呢
楚音咬了下唇道“可能要來月事,妾身情緒不太穩定。”
“”
感覺是在騙他。
“你不是第一次來月事。”
“每次來情況都不太一樣的,”楚音硬著頭皮胡說,“之前也有過想哭的時候,只不過妾身忍住了,誰知道圣上這回這么溫柔,妾身沒忍住。”
陸景灼笑笑,一副“你覺得我會信嗎”的表情。
“時辰不早,耽誤圣上休息了,圣上趕緊睡吧。”她想從他懷里逃走。
他牢牢箍住她的腰“還去不去文殊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