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朝女兒頻頻使眼色。
楚音自是要感謝陸景灼的,只當著母親跟兄長的面說不出花來,只能干巴巴道謝一句。
陸景灼起身道“你們說會話吧,朕去別處走走。”
他在,那三個人很不自在。
等陸景灼出去后,楚夫人立刻就拉住了女兒的手問東問西。
楚音好一番應付。
楚格則微笑的聽著,并不多話。
“哥哥,你最近怎么樣”楚音問他。
“一切都好。”
騙人的,可楚音也不好勸他馬上娶妻,感情這種事最勉強不得。
“阿音,你快去陪圣上吧”楚夫人怕冷落陸景灼,不敢留女兒太久。
楚音點點頭。
陸景灼正在看書房內擺放的松木盆景。
虬枝崢嶸,盤虬臥龍,應有不少年頭了。
“這是妾身十歲時王總管栽培的盆景,”楚音介紹,“是不是長得很好”
“嗯,”陸景灼回過頭,“話說完了”
“說完了,我們回去吧。”
“不想再多待一會或者,住一晚”
楚音驚訝“圣上不是在說笑”
陸
景灼揚眉“有什么不可以只要你愿意。”
又讓她回娘家,還讓她住下,給予的實在太多,楚音有點承受不了,下意識推卻“圣上美意,可妾身不能得寸進尺”
“為什么不能得寸進尺”他眼眸微瞇,逼近兩步,“你就跟朕這般生分”
“妾身沒有跟圣上生分”
他笑了,捏住她下巴“你當真這般認為”
語氣十分不善,眸中的不快幾乎要溢出。
楚音怔住,一時不知該怎么答。
他們一直都是如此,相敬如賓。
他從前并未有不滿,怎么今日卻覺生分了
再說,這叫生分嗎
剛才在馬車上,他親了她那么久,她在乾清宮也親過他,還說了那么多遍“喜歡”
楚音抿了下唇,認真道“妾身真的沒有跟圣上生分。”
“你再好好想想。”他將她抵在書案前親她。
十分的狠。
比在馬車上更加激烈。
她很快便透不過氣,手指拉住他衣袖,輕輕扯。
他停了停,低頭看她。
“我們回去吧”她道。
他卻將她抱到了書案上。
堆著的書頃刻間倒塌。
那是兄長平常看的書,楚音面紅耳赤“圣上”這不是在宮里,這是在她娘家啊,“圣上,我們回去好不好,要不,回馬車上”
陸景灼置若罔聞,雙手慢慢撐在她身側,微涼的鼻尖抵到她臉頰上“你仍覺得跟朕不生分”
到底哪兒生分了
楚音快委屈的哭起來,夫妻不都是這樣嗎
陸景灼暗暗咬牙,俯身壓下去,咬住她耳朵“阿音,你是不是見誰都能笑得那么開心”
無論是對著陌生男人,總管,還是兄長,她都能笑得燦爛,唯獨見到他,總是淡淡的,笑時也一樣。
楚音腦中轟的一聲,恍然大悟。
原來他不是不準她隨便說話,是不想她隨便沖人笑。
“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