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水瑯,現在全村人都恨不得跟水瑯攀上點關系,讓水瑯多看他們一眼,鄭大柱和余秀紅要坐牢了,這唯一的渠道,就是水瑯親奶奶,她姜翠花了
村支書,非她莫屬
只要能當上干部,錢和東西都有的是。
即便沒了壓箱底的存款,也照樣能過上以前的日子,甚至比以前更好
水瑯剛到紅河村黨支部,就看到姜老太太生龍活虎的來了,明明恨得她咬牙切齒,眼神都在割她的肉,偏偏要擠出笑臉,熱乎地喊“瑯兒”
“”
很快,看到一群人去跟老太太套近乎,老太太一口一個瑯兒,吸引更多的人過去,接著就一直提姜翠花和鄔善誠的名字暗示大家。
水瑯終于知道她是為什么又生龍活虎,又為什么這么親近地叫她了。
這是想當干部了。
同時,慶幸大姐提了想回村看一看,自己也跟著來湊熱鬧,沒有在公社等消息。
否則還真有可能讓老太太得逞了。
公社主任親自主持紅河村新干部選舉大會。
村支書,是由村里黨員選出來,社員沒資格參選。
村長,才是由村里社員選出來。
然后村支書再與黨員社員一起選出其他干部。
公社主任在選舉前,先說了一大堆前任支書干部們的不負責任,錯誤,表示要引以為戒,然后才開始選舉。
水瑯看著村里這些“歪瓜裂棗”,一個個長得像個人,但是那眼神,那心思,跟以前的干部都沒有什么區別,忍不住皺眉頭,“知青下鄉落戶了,也就是算公社社員,村里人吧”
嘈雜的現場安靜下來。
昨天晚上去公社控訴的知青們也在,他們大多數都是在紅河村生產隊干活,有的被一嫁到后山村,但其實戶口還是在這邊,真實意義上也是紅河村的人。
公社主任不用問就明白水瑯是什么意思,猶豫道“她們對村里人都沒那么熟悉了
解,
不好參與投票吧”
“參與投票”水瑯輕笑出聲,
“我是說,他們也可以參選當干部。”
現場瞬間比之前更安靜了。
村民們呆滯了,知青們也瞪大眼睛。
來這么多年,知青們連投票都參與不了。
當干部
在紅慶公社,那更是聞所未聞
“開開開玩笑的吧”公社主任嚇得都結巴了,“沒,沒有這樣的前例啊,再說,生產隊的人,都是土生土長好幾代的紅河人,村里老人當干部都不一定會聽,何況聽這些外來的知青,還都是這么年輕的小伙子。”
“小伙子”水瑯又笑了,“年輕的小伙子不會聽,那就讓年輕的小姑娘當。”
“”
全場的人,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全都被震住了。
過了一會兒,現場炸了窩。
“我們村里干部,怎么能讓外來的人當真是瞎胡鬧”
“更別說是小姑娘,小姑娘懂什么,剛來的時候一個個哭哭啼啼,糧食怎么種,怎么收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