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孩子”鄒賢實臉色沉下來,“我什么樣子,你看不到一個孩子能把我整到這個地步你對她的印象不要還停留在十年前,她現在都二十五了,不是那個十五歲的孩子了,這個年齡,不少人孩子都有兩三個了”
鄒律臉色同樣陰沉,氣場一點都不輸于父親。
司機隔著玻璃,站在車外,都感覺到懾人的氣場,不敢上車。
“知子莫若父。”鄒賢實臉色率先和緩,“你一向冷靜理智,做事不帶感情,簡怡這么多年,都沒得到過你一句軟話,你看你今天向著水瑯說了多少句話了,而且,你能摸準她的心思,我照你說的做,確實能在水瑯那邊起一點作用,這說明什么”
“什么都不能說明。”鄒律胸膛不斷起伏,壓著怒氣道“爸,我真沒想到,你突然能把我和水瑯想在一起,這太荒唐了,她在我眼里就算不是孩子,也是弟妹,就算不是弟妹,也是妹妹”
鄒賢實突然笑著坐直身體,“以前,別人都說你骨子里冷血,除了我們自己家里人,你把誰放在眼里過妹妹,呵呵,好,就算是妹妹,那也是有感情了,有感情就好辦。”
“爸,這件事我今天就當沒有聽說過。”鄒律緊繃著下頜,看向父親,“不要在小凱面前提一個字,除非你想失去這個兒子。”
“如果不能把水瑯變成自己人,我不光會失去一個兒子,我會直接摔成一堆肉泥,什么都沒了。”
鄒賢實口氣變硬,“我再怎么低聲下氣,水瑯都不會給我一個正眼,小凱不行,你媽也不行,只有你,還有一點融化這塊鋼板的希望,也是救我們全家的希望,否則,你就得眼睜睜看著我們全家人,全部死無葬身之地”
鄒律鼻息變重,嘴角下壓,沒再吭聲。
“水瑯這丫頭,確實有能力,有本事,她現在才二十歲出頭,假以時日,不可限量。”鄒賢實拍了拍大兒子的膝蓋,“我剛才說了,時代要變了,跟水瑯結婚,以后對你幫忙更大。”
“”
平安里。
“弄堂干部是什么”
“樓組長是什么”
“核心骨干是什么”
“每一個樓都選一個嗎”
“怎么選”
“弄堂干部,這有什么難理解的字面意思。”水瑯站在小區中心,看著全部到齊的平安里居民,“就是弄堂里有啥事情,弄堂干部熱心幫忙,你們現在也歸街道房管局管了,我雖然認識你們,但不代表每個干部都認識你們,之后施工組進場,人就更多了,弄堂干部,就是中間人,你們有什么事,可以先告訴弄堂干部,弄堂干部去找街道房管局施工隊的相關干部,否則大家亂七八糟,誰也不認識,找起來沒頭緒,貿然上門,也不方便,懂了嗎”
“懂了我想起來了,其他弄堂里都有這樣的干部”
“對對,有那個勛章,袖子上掛紅布,手里拿小紅旗,組織大家大掃除的,那個應該就是弄堂干部”
“哎呀媽呀,我們也要選干部了”
“水干部,你才說完沒幾天,我們就真的能當干部了”
一大群人又驚又喜,更多的是不敢置信看著水瑯,想再聽到一句準確回答。
“當然,弄堂干部屬于街道居委管理,每個月有補貼,我也是我們弄堂的干部,一個月有十塊錢。”水瑯笑著解釋,“當然,弄堂干部不能以工資來論,必須是為人真的足夠熱心,對弄堂足夠了解,有為人民服務的意識才行,做的好,是很有希望被街道推薦入黨,成為核心黨員骨干。”
“哇”
居民們不但得到了他們也能當干部的準確回答,還聽到了有工資,能成為黨員
一個個頓時笑成了盛開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