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社員誰”
“紅慶公社紅河村的一些婦女干部,像是現在的紅河村村長,是當初平安里事件中蔡公沛同志的女兒,隨著鄒賢實的犯罪事實被揭露后,蔡公沛雖然有失察之錯,但卻不是盜竊國家資產,這件事上面比我清楚,我就是問一問,如果不可以就算了。”
宋會長沉思一會,“水瑯同志,這是一件好事,公社社員學會了,可以在公社開展副業,做的好,同樣可以輻射周圍公社,你先把名單給我,不過有一點,只是過來學技術,沒有職工與城市戶口指標。”
“行。”
看她同意了,宋會長又拉著她長篇大論,說了好一堆話,核心意思還是打預防針,曾經賬面上的財產,國家現在財政困難,加之國門一開,資本家會有帶著錢跑的跡象,所以暫時可能會延后。
至于延后到什么時候,要看表現。
水瑯早有心理準備,并不意外,宋會長的意思,他安撫好她,她去做好其他資本家的心理工作,與第一次見面談的大差不差,水瑯也沒給出保證,只說盡量去做。
鄒賢實的案子,涉嫌資金,正好與玉蘭杯有關。
玉蘭杯第一關設計大賽,排名即將出來,一旦頒獎,獎金就要分發到各個區賬戶。
因此,鄒賢實的案子進展很快,在被轉移到拘留所的第三天,就已經開始一審。
今天,也是玉蘭杯頒獎的一天。
還是在文化館的大廳,還是那張u形桌,后面舊改聯合會的桌子,卻空了一半,還沒有補上。
頒獎由舊改聯合會與監督會共同負責。
在座的臉色都很疲,只有白局長與周局長的臉,一看最近就睡得很好。
“怎么了都是”白局長好奇看著大家,“最近是有什么我沒有參與的事兒怎么個個都感覺頭頂要禿了”
全場“”
水瑯斜了白局長一眼,真欠啊
“瞧你嘚瑟的樣”頭早已禿完了的光頭鮑局長,也是在場所有區受到折磨最多的棚北區建設局局長,“該死的鄒賢實,把老子頭發都氣得蹭蹭冒”
“誰說不是呢。”裴局長嘆氣搖頭,“我們區本來都早已投好票了,偏偏發生這事,全區市民都鬧著退票,還鬧著讓我把水瑯同志請過來,幫他們舊改,你看這事鬧的”
白局長的欠,像是撕開了一道口子,大家憋了這么多天的氣,終于找到機會發泄了,一個接一個痛罵鄒賢實,也就是在這種場合語言收斂了一些,否則又是一個游街扔雞蛋現場。
“同志們。”
劉副館長出來主持頒獎典禮。
說是典禮,其實布置都沒變過。
“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了滬城第一屆玉蘭杯大賽第一關設計大獎,名次已經在我手上,現在就要頒發了”
全場人的心神頓時被劉副館長抓了過去,剛才顯頹的局長們,也都瞬間精神起來。
第一估計是板上釘釘子了,但是原本的第三名,棚北區現在鬧成了那樣,本區居民都不愿意投給他們,全市其他區居民,就更不會投給他們了。
不投給他們,就有可能投給自己,這說不定就能后來者居上,拿下個銅獎,甚至是銀獎。
這也好哇
一萬塊獎金和三萬塊獎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