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淮松開手,疾步走出門。
“你別朱老大背后那么多人,他對每一個練習生都這樣,你把錢交了,他以后就不會找你麻煩了”舍友還想勸說,但人已經從門口消失了。
溫淮疾步走到樓上,掃視一圈,一腳踹開最左邊的房門。
朱老大正和幾個手下在里面抽煙,見門被驀地踹開,瞇著眼睛“喲,怎么那么大火啊”
溫淮目色凜寒“還給我。”
朱老大慢慢坐了起身,一邊噴出白煙一邊朝他走來“什么東西啊”
“入戶盜竊,涉及數額巨大,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溫淮神色淡漠,“需要我報警”
“你威脅我”朱老大哂笑,“你他嗎有證據嗎”
溫淮斂眸看著眼前比自己矮上一截的人“先報警,不就知道有沒有了。”
他過于鎮定,跟從前任人拿捏的新生比起來有種難以言喻的氣場,朱老大磨了磨后槽牙“急什么,又不是有多少錢,一張破卡還能數額巨大”
他慢慢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錢包,先把銀行卡從里面抽出來,甩到溫淮臉上。
“空空如也,一副窮酸樣,你以為我多想要”朱老大邊說,邊打開著錢包,驀地看到夾在里側的一張照片。
“嗤,什么年代了還有人隨身”話還沒說完,一個拳頭伴著雷聲砸在他的臉上。
朱老大猛地滾到床上,腦子嗡嗡的,血腥味從唇間蔓出。
他難以置信,溫淮看著白瘦清弱,拳頭居然那么重。
身邊的人迅速想圍上來按住溫淮。
“今天我跟他一定會有一個人進醫院,而你們還有當藝人的前途,如果覺得眼前這個混混值得你們搭上未來,大可摻和進來。”溫淮冷冷掃了一眼,“這是我跟他的私仇,你們如果保持沉默,我只會咬死他一個人。”
身側的人紛紛對視了一眼。
他們跟著這個朱老大,第一是想巴結,第二是怕被他欺負。
而現在突然有這么個硬釘子打破規則,他們后知后覺自己原來是可以劃清界限的。
朱老大難以置信地看著溫淮,沒想到面前這個看起來溫溫淡淡像瓷娃娃的人居然那么精明和狠戾,他張大了嘴“你們聽他的還是聽”
還沒說完,又被溫淮將臟衣簍扣在頭上,狠踹了兩腳。
很快,動靜引來了宿管。
兩個人被強制分開關在兩個練舞室里。
溫淮獨自一人坐在窗邊,門外急腳步聲匆匆,夾雜著女人尖銳的哭聲“哎喲,我的兒子啊,你怎么被打成這樣,到底是哪個小畜生”
忽略掉耳邊的咒罵,他慢慢拿出錢包,將那張差點暴露的照片拿出來。
這是他十二歲的生辰照。
也是他在溫家唯一一張作為主角的照片因為他被溫棠歡的兄弟推下水,溫先生為了證明這只是個鬧劇,強迫他屈服的合照。
照片里的三個人,正是他,薄妄,和溫棠歡。
而在合照的時候,他清晰地記得站在自己身邊的哥哥溫棠歡,低聲對他說了什么
“你知道嗎,我就討厭你這幅膽小怕事,像全天下人都能踩你一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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