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桓淺下意識摟住了他的腰,材質極佳的絲綢因為沾了水而變得柔滑,男人的指尖不受控制地從托變成了握掐。
十九歲的男生身形清瘦,因為沒有刻意增肌,細細窄窄的一截,他的指腹甚至陷入那層軟薄的肉里。
然后,周桓淺就聽到懷里的人在咳嗽之余,輕之又輕地,哼出了一聲貓叫似的音節。
他感覺自己的耳后像被什么東西烤灼了一番,迅速燒燙了起來。
低頭,又猝不及防看到溫棠歡探出唇面的舌尖。
像是草莓的尖尖,甜口的紅,軟且潤。
周桓淺喉頭發緊,甚至下意識反應溫棠歡是不是和從前一樣是故意的。
意識到這點,他本能地想放手,可看著聽著溫棠歡不斷的咳嗽,這手又像失了控制。
溫棠歡全然沒有發現周桓淺受了一套怎樣的視覺沖擊,他嗆了點水,嘴巴里全是水藻的味道,正強忍著惡心把水沫吐出來。
“歡歡”助理著急的聲音從耳側傳來,周桓淺抬頭,將干凈的浴巾接到手里。
然后在溫棠歡抬頭之前用毛巾蓋住,俯身將人抱了起來。
牧奕和阮笙趕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周桓淺冷著臉把裹得跟木乃伊似的大少爺從水里抱出來。
浴巾白凈,溫棠歡臉頰上的紅就顯眼,他咳出了點眼淚,落在高大的男人懷里莫名有點我見猶憐的味道。
溫棠歡泡了一晚上冷水,冷得不行,哆哆嗦嗦地卷著浴巾,像只大型蜜袋鼯。
阮笙看了一會兒,悄聲問“牧哥,你之前說看到周哥的房間里,有溫棠歡的”
還沒說完,就被牧奕用眼神攔住了。
“笙笙,你記錯了,什么都沒有。”
夜,笙歌里。
薄妄站在洗手間里,暗色的眸深深凝著面前流淌的冷水。
他處于一種極端壓抑的狀態,緊繃的肌肉線條裹在襯衣之中,明明什么都沒做,卻有種令人顫栗的陰森感。
黎特助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
縱使他當了那么多年助理,有非常優秀的職業素養,但現在的薄總仍是壓迫感十足。
薄妄不是個情緒外顯的人,但這一個多月來似乎總有這樣不正常的時候。
黎特助視線稍落,才發現洗手臺上放著薄總的手機。
手機的屏幕不正常地扭曲歪斜,上面竟是一大片蛛網般的裂痕像是人為被握壞的。
手機內屏損壞,若明若暗,像奄奄一息般在掙扎。
“有事”薄妄低聲開口。
黎特助這才回神,垂首道“有,今天酒局上有個老總說要烘托氣氛,私自帶了人。”
“所以”
“據我所知,他帶的人是溫淮少爺。”黎特助垂下視線,“瀚宇娛樂這個經紀公司好像一直有這方面的商務飯局,溫淮少爺可能是得罪什么人了,被安排過來陪酒。”
寂靜片刻,才是男人不輕不重到的音節“嗯。”
落得極淡,聽不出來里面有什么情緒。
黎特助正想問要不要插手,卻發現水聲停了下來。
薄妄修長的腿步入視野,將不能使用的手機放到他跟前。
“換一臺新的。”
“是。”
人走之后,黎特助明顯地感覺到那股壓迫力隨之消散,他松了一口氣,低頭的時候才發現手機屏幕在閃動。
像是有電話,又像有信息,但屏幕花得厲害看不清楚。
他拿起來的時候,正好結束,手機自動退回了桌面。
正好奇薄總怎么會把手機弄成這樣,黎特助便看到了桌面的照片,瞳仁顫動。
照片里,溫棠歡半身入池伏在另一個男人的胸膛上,水光瀲滟,有種說不出來的曖昧氛圍。
這是,大少爺最新的雜志拍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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