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死寂。
溫棠歡眼神失真。
溫棠歡動作僵硬。
溫棠歡關上了柜門。
哈哈,這柜我他媽的不出了
十分鐘后。
衣柜的門重新打開,薄總居高臨下地站在柜門前,看著他“你很閑”
一臉死寂的溫棠歡“”
薄妄皺眉“出來。”
衣柜里的一團還是一動不動。
薄妄“你也需要我叫人把你抬出來”
溫棠歡別過頭,臉色緊繃,每一個字都仿佛被他咬扁了“腿麻了。”
這里的空間太窄,他維持這個姿勢太長時間,現在腿已經沒知覺了。
他窩在角落社死了一萬次,悔恨得想要自殺時,一雙手輕輕地落了下來。
薄妄冷著一張臉,皺眉穿過他的腿彎,貼近時冷聲諷刺“腿動不了手也廢了”
溫棠歡咬住下唇,忍著屈辱抬手環住了薄妄的脖子。
這時,薄妄才發現他手腕上有淺紅色的痕跡。
但溫棠歡整個人處于社死狀態,不敢看薄妄,只能虛虛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觸碰的時候覺得男人的體溫好像不太對勁,但他滿心都是想死的念頭,壓根沒把這點異常放在心上。
薄妄將人抱了出柜。
因為空間太窄小,抱的姿勢不太對,溫棠歡被潦草地從柜子里轉移到床上。
剛放到床面,溫棠歡就唰地一下把被子揪起來,嗖地一下鉆進去,嘩地一下蓋住了自己。
看著眼前這一團,薄妄唇角微勾,但嗓音卻是清冽而冷漠“出差大半個月,喜歡睡酒店的床了”
被子團沉默了很久,才似破罐子破摔地反駁一句“我都說我腿麻了,你讓我躺一會兒要死嗎”
他在最不想面對的人面前丟了個大臉,這種感覺比被薄妄睡了還讓他崩潰。
“休息夠了”男人的聲音又隔著被子落到他的耳邊。
溫棠歡喪也喪夠了,認命地掀開被子,端著一張木然的臉就想離開這里,然后徹底當無事發生。
偏偏,他下床的時候才發現薄妄這個狗東西居然把椅子放在了門邊,一副堵死他出口的架勢。
他頂著亂糟糟的頭發,悶聲道“薄總,您不是著急趕我走嗎,堵在這是”
薄妄沉沉地看著他,眼前的人不止手上有痕跡,臉邊還有淚痕。
剛剛跟那樣的溫淮共處一室,是發生什么了
想到這里,他眉目更深“把話都說明白了再走。”
哦,審問。
溫棠歡干脆坐在床沿,雙手撐在身后“行啊,薄總你問。”
薄妄視線落到他床下的左腳上,眉心稍稍皺起“今晚為什么在這里”
“我為什么不能在這里”溫棠歡抿著嘴唇悄聲道,“酒局而已,你能莫名其妙地在國外的晚宴,我就不能在國內的酒局了”
薄妄看著他的眼睛,不輕不重地哂笑了一下。
為他的理直氣壯和蠻不講理。
“那溫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