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燙又癢。
“因為溫淮喜歡你”
“那你就不喜歡了”他薄唇呼出的氣息滾燙,慢慢淡淡的。
溫棠歡條件反射地想回答不,可只是張了口還沒說話,就被這人沉郁的眼神嚇退了舌尖。
那兩道視線像削尖了頭的利箭,在對視的時候正中溫棠歡閃避的紅心。
他本能地覺得這個問題如果回答得不好,就有什么會不受控制。
識時務者為俊杰,嘴強王者要被撅。
溫棠歡干巴地笑了一下,先前的態度完全掉了個頭,他小心哄著“那,那要跟溫淮比,肯定是比不過的正好你倆都遇到了同樣的問題,說不定交流一下,還能和諧互助呢”
和諧互助。
虧他說的出口。
意識到交流無用,薄妄的手轉了個方向,食指扣住溫棠歡褲腰,隔著襯衣找到了他褲子的皮帶扣,一下將人拉到自己懷里“你才是我的合法配偶,我為什么要找其他人”
他的動作利落,卻沒有被欲望侵吞時不入流的急態。
溫棠歡迅速握住了他的手腕,死死捍衛自己的皮帶扣“其、其實我我的思想比較前衛,能接受開放婚姻”
“溫,棠,歡。”薄妄一字一頓地將他的名字在舌根碾磨過,垂眼警告他,手卻靈巧地解開了他皮帶的扣子。
溫棠歡瞬時打了個顫,感覺一股寒意突然從尾椎躥到了自己的天靈蓋,兔子似地蹬了薄妄一腳,轉身就想爬走。
但剛抬腿,細瘦伶仃的腳腕便被過熱的掌心貼握,薄妄的每根手指都像在溫水里泡過,熱得讓他發酥發軟。
溫棠歡又被輕而易舉地揪了回來。
薄妄握著他腳腕的手順著小腿線條慢慢往上滑,固在他的腰窩,將人壓進床心。
反抗換來的是更加嚴密的鎮壓,薄妄垂著眼,熾熱的呼吸落在他的耳邊,說話時胸腔的震動幾乎透過兩人薄薄的衣料,傳到溫棠歡的蝴蝶骨上。
分不清喜怒的低音順著薄妄的氣息淌到頰邊,溫棠歡錯覺自己的臉被他吻了一下,然后才反應過來他說了句什么
“屬兔子的那么能蹬。”
“我屬你大爺啊”奇熱無比的掌心隔著衣服貼在他胎記的地方,讓溫棠歡不由自主地顫了起來,腦海里某根神經想被熔斷。
像兔子被灰狼咬住了動脈,一瞬間,再無反抗。
溫棠歡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的衣服明明用的是最好的布料,可是為什么在薄妄的觸碰下竟然變得那么粗糙,仿佛每一針細線的走向他此刻都能感受到。
呼吸瞬間亂了,渾身的血液像被火燎了,從一點點的暖變成了一片片的燙,連著思緒也變得黏連混沌,目光所及之處都化成一塊又一塊沒被線條框裹的色塊。
明明末春的天還沒熱起來,他們卻像在這個夜里入了夏。
說不清是什么樣的親密接觸,溫棠歡像只瑟縮的兔子蜷在床上,漂亮的大眼睛緊緊閉著,是掙扎抵抗的姿態,卻總會不受控制地飄出細碎的聲音。
薄妄帶著溫度的唇貼過他的側臉,耳尖,頸,背脊就跟那天晚上一樣。
薄妄本來想就這樣將這顆小荔枝剝開,咬吮這段時間一直在回味的清甜,但他抬起溫棠歡的臉時,卻被他濕漉漉的眼睫止住了動作。
新落的淚珠沿著淺淺的淚痕劃過暄白的臉。
所有的蓄勢待發被這顆眼淚攪渾,稀釋了大半。
薄妄動作止住“哭什么”
哭
溫棠歡前面的緊張和慌亂一散,不敢相信地抬手揪了揪自己的眼睫毛,還真摸出了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