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妄看著他一堆話說不出口,憋得臉漲紅的樣子,不及眼底地笑了笑“大少爺,嘟嘟囔囔了那么多,現在還準備問責是么”
溫棠歡揪著自己衣擺的手當即想揮拳,可是一動就感覺自己的襯衣飄飄搖搖,立刻又老實了下來。
對啊,大家都是成年人。
他倆還是合法的睡覺搭子。
薄妄甚至都沒像第一次一樣,他為什么要那么大驚小怪
事后的慌張和氣急敗壞漸散,溫棠歡瞪了薄妄好一會兒,猛地回頭,走到床上將被子卷到自己身上“出去,我今晚要自己睡。”
薄妄看著那一條臃腫的被卷,唇角笑意極淡“所以你不打算洗澡了”
溫棠歡氣得牙癢癢“要你管”
薄妄在看了一眼,斂下微乎其微的笑意,轉身走出房門。
燈暗了下來,門輕輕掩上,曖昧氣息未散的房間里只剩下溫棠歡一個人。
溫棠歡本來想等人走了就起床去洗漱,結果沒想到自己往被窩里一趟,就好像渾身都酥了,沒一會兒就開始迷迷糊糊。
失去意識之前,腦海里還模糊地冒了一句話
被下藥的不是應該狼性大發大do特do才能緩解么
薄妄怎么什么都沒做,只是對他就好像沒事了
但溫棠歡眼皮太重,思緒昏沉,往枕頭輕埋的時候聞到了一捋舒心的淡香,很快便陷入了熟睡。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早上十點。
安然的夜晚是被噩夢吵醒的。
溫棠歡在意識迷蒙間,恍惚地看到一灘鮮紅的血液。
他倒在血泊之中。
“溫棠歡,今天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站在眼前的,是脫離十七八歲少年稚氣,已經成熟高傲的溫淮。
“溫棠歡”抬起自己傷痕累累的雙手,捂住自己的腹部,聲嘶力竭“溫淮我的孩子”
“孩子你以為薄妄真的會讓你這樣的人算計第二次么”
另一道陰冷的聲音質問。
“溫棠歡”忍痛抬頭,卻被血糊住了視線,看不清那人的輪廓,只能看到一只白凈且虎口帶痣的右手。
那只手猝然掐住了他的脖子,一下隔斷他的呼吸。
“像你這樣的人憑什么呆在薄妄身邊溫淮和薄妄蹉跎誤會的這些年,那你的命來抵都抵不過”
巨大的痛苦攏住了“溫棠歡”,但到最后一刻,他想的卻不是懺悔。
他只是咬牙看著溫淮,滲出陰冷的笑“雜種你十一歲進門那天,我就該讓人淹死你”
砰
“溫棠歡”被摔在地上。
他模糊地看到掐他的人抬起腳想踢他,卻被溫淮攔住。
“沒必要。”溫淮冷漠地看著他,像是俯視一只蟻蟲,“溫家破產,薄妄跟他劃清界限,他的所有朋友都跟他斷交,天價違約金等著他賠,呵,我要看他窮困潦倒在下半生掙扎。”
“溫棠歡,你的結局就是這么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