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動作規矩的擦拭,可是溫棠歡卻覺得像是被什么撓到了最怕癢的地方。
越來越感覺不太對勁。
他忍不住哼了一聲,依憑本能抗拒地捉住了胸口溫濕的毛巾,掙扎著睜開眼,正好跟薄妄對上視線。
病懨懨的視線里浮現出薄妄的輪廓,剎那間竟有三分縹緲的溫柔。
男人蹙眉,湛暗的瞳孔專注而平靜“別動,給你擦身”
話到一半,他就發現大少爺的眼尾落了殷紅,像是煙霞在眼尾暈染。
溫棠歡茫然地哼了一聲,迅速低頭,本來半蓋在身邊的被子居然就這樣被他踢了下床。
寂靜的臥室里,兩個男人的視線同時落在某一點,微頓,然后徐徐交匯。
溫棠歡甚至覺得現在自己的臉,比昨晚還在發燒的時候還要熱
看著他慢慢蒸紅的頰邊眼尾,薄妄低低失笑,意有所指并不純潔“不是生病了怎么還有精神。”
溫棠歡“”
他一瞬間掙開了男人的手,俯身就把地上的被子撈回來,像是回巢的鳥般沖入了被子堆里,一瞬間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薄妄手里還拿著溫熱的毛巾,任由他鴕鳥似的藏著,淡淡掃了被子團一眼。
“你是不是屬寄居蟹的”
“誰,誰讓你給我擦身子”溫棠歡的嗓音都有些抖,但是已經不啞了,在被子里別扭地別著腿。
他也說不清楚自己這股熱從何而來,甚至沒t到自己能反應的點。
而且從狗男人剛剛的神態和動作來看,也并沒有做什么逾矩的事情。
所以,這一切只是睡得昏昏沉沉的溫棠歡,自發的,單方面,莫名其妙,起反應了。
他簡直像用被子把自己團吧團吧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這才跟狗男人待在一起多久,怎么就有巴普洛夫效應了
難怪古早小說里那么一大摞先走腎后走心的狗血劇情,原來是身體的契合度達到一定程度之后,就真的會
那可是薄妄
未來注定會把他甩掉,冷漠地看著他走上絕路的無情霸總
完了,溫棠歡,你完了
你走腎了
你甚至只是被上了一次就走腎了
薄妄看著那團顫抖的被子,輕輕將手里的毛巾握緊,隨后伸手拍了一下“既然睡醒了,那就起來吃點東西。”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自己這一下,正正好隔著厚重的棉被拍在大少爺撅著的腚上。
溫棠歡羞憤地顫了一下,氣鼓鼓地把腦袋探出來“你再打”
薄妄全然沒發現自己剛剛的落手點是什么,只是看著他,語調無辜“這算打”
溫棠歡捏緊被角,半晌才吐出一句“你出去”
薄妄眼睫微微抬,似笑而非“生病的時候還是不要太縱”
“出去”
露著一顆腦袋死死把人盯出去了之后,溫棠歡才難以置信地松開自己的被子,盤腿坐在床邊。
不是吧,你來真的
平息了那陣羞惱之后,他心平氣和地低頭“我勸你端莊自持一點。”
“不要給我整那么尷尬的事情。”
“我還年輕,并不需要那么多無用的欲望。”
“懂了嗎”
十五分鐘后,平靜下來的溫棠歡才去浴室。
然后他就看到洗手臺上,看到本該在自己身上,而現在卻被洗好疊在一邊的內褲。
溫棠歡“。”
要不我還是病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