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觸發血嫁衣的任務之前,李爺爺家的孩子丟了,老槐樹底下的爺爺奶奶們都在跟著一起找,最后孩子是馮偉從舊樓那條街抱回來的,小小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還為這件事特意登門感謝了。
“他本來是想把孩子弄死去給他孫子當花童的,因為據說配陰婚都需要有一個引路使者,但找孩子的事情鬧得太大,他又是第一次沒有經驗,被這樣的陣勢弄慌了,才不情不愿地放棄了。”
如果大家當時沒有那么熱心,很有可能這場任務里還要再添上一條人命。
“好在有驚無險,也算是不幸里唯一的幸運了吧。”
三個灰袍人帶著安佳佳走到了樓下,樓下陰影處停著一輛車,車窗上貼著特殊的防窺膜,不管是從正對面還是從側面,無論什么角度,都看不見一丁點車里的樣子。
安佳佳跟著上了車,要奔赴向一個完全未知的未來,她還是有點拘謹,為首的灰袍人去前面開車了,另外兩個灰袍人和她一起坐在后座。
之前看了一眼顧鴻影和虞荼的那個灰袍人縮在車后座的最里面,他的灰袍底下伸出一只手在座椅底下扒拉,拽出了一個極其二次元的抱枕,然后將腦袋埋進去,瞬間不動了,而另一邊角落里的灰袍人則從車頂上扒拉下來一摞漫畫書,從里面抽了一本放在下巴底下開始看。
坐在正中間的安佳佳“”
或許安佳佳盯著他發愣的時間太久了,看漫畫書的灰袍人弱弱地遞過來一本“看嗎今年新出的漫畫。”
安佳佳茫然地接過來,聽到遞給她漫畫的灰袍人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然后他往角落里縮了縮。
安佳佳低頭看那花里胡哨閃閃亮亮帶著明顯的少女心的漫畫,茫然得更厲害了。
歸墟和她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樣啊
“意識深處沒有任何咒言暗示,也沒有控精神類藥物殘留痕跡。”藺蘇蘇睜開眼睛,就聽到給她檢查的人說,“大概率不是人為控制。當然,也不排除手段高深,現有技術水平難以排查。”
雖然話說得很委婉,但藺蘇蘇還是聽懂了里面的潛臺詞很有可能她這幾年就是腦袋不清醒,年少輕狂才犯了錯誤。
她團成一個紅色的球縮在原地,兩條紅色大尾巴一左一右虛虛擋著眼睛。
“出息了啊藺蘇蘇。”聽檢查的女人冷笑道,“總裁文里的白月光和替身玩得爐火純青”
藺蘇蘇“”
紅色的漂亮狐貍縮成了一個更小的紅毛球,兩條大尾巴誓死擋在眼前“佩佩姐,我錯了。”
藺蘇蘇被盯得毛都快一根根豎起來的時候,終于聽
到她的佩佩姐大發慈悲“算了,你也算是收到了教訓,老老實實和我回去蹲禁閉,后面的事情你不用操心。”
藺蘇蘇小聲,“蹲多久啊”
“狐族禁地,禁閉六年。”
藺環佩伸手揪住紅狐貍的后頸皮,看到她的兩條大尾巴自然而然地耷拉下來,狐貍臉上寫著生無可戀,漂亮的淺棕眼睛里漫上了一層水霧。
她嘆了口氣,將紅狐貍抱到懷里,揉了把狐貍頭,又在她的耳尖上輕輕彈了下“自討苦吃。”
她先是向給藺蘇蘇做檢查的人道了謝,然后讓身邊的秘書留下來處理后續,接著抱著紅狐貍走上外面早已等著的車。
“鴉羽,明天界門打開后,麻煩你把蘇蘇送到狐族。”
藺環佩將散到眼前的發絲別到耳后,天知道她晚上開完會,特異組通知她過來領自己闖禍的族人是什么感受。
“藺總。”前面開車的人微微側過頭,他有著一頭柔順的黑發,耳后是銀白的掛耳染,“真把蘇蘇關六年啊”
“你也不看看她干的什么破事,修煉修得歪門邪道。”藺環佩看她懷里閉眼裝死的紅狐貍,恨鐵不成鋼,“回去就讓長老把你屋里亂七八糟的小說和漫畫都沒收,再把你的網給掐了。”
“別啊”比被關禁閉六年更糟心的噩耗來了,藺蘇蘇眼睛睜開一條縫,“佩佩姐你不要這么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