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個光點離開,瑩瑩發光的陣法倏地一下熄滅它已經完成了它的使命。
“結束了嗎是不是可以回去休息了”路雅音打著哈欠,眼角溢出生理性淚水,“加上今天,我差不多三天三夜沒怎么睡覺了。”
同樣滿臉困倦的殷莉點了點頭“嗯。”
這座位于崇明市的特殊醫院隸屬于異處局名下,并不對外接待普通病人,所以空房間很多,虞荼他們三人回去休息后,殷莉也用自己的身份證開了一間房,拿到房卡后,她走到臨時房間里,剛拉上窗簾準備休息,余光中卻看到了熟悉的影子樓下的綠植里,有一抹隱隱約約的紅。
殷莉的視線一下子轉過去,凝住不動了“藺蘇蘇”
綠植里那抹紅抖了抖,發出一陣窸窣聲。
殷莉抓起自己的鞭子翻身出去,輕巧落地后謹慎地往她看見的地方走。在安全距離內,烏黑的鞭子如靈蛇出鞘,一鞭折斷了遮擋著的植物,露出一只臟兮兮的兩尾狐貍來。
“莉莉”紅狐貍可憐巴巴地在綠植下團成了一個球,“我終于逃出來了,你快報警崇明市里有個壞妖”
“這么奉公守法呀”藺蘇蘇的話還沒說完,殷莉就聽到自己背后有個女聲,她垂在身側的鞭子迅速后襲,明明碰到了她身后說話的人,但那人身上卻毫發無傷,“小姑娘這么警惕可不好。”
被折斷的植物發出幽幽的香味,那聲音里帶了點妖冶的調笑。
殷莉視線陡然天旋地轉,窈窕的人影開始層層重疊,不可抗拒的眩暈襲來。
“一、二、三”她聽到那道女聲說,“倒”
送走嬰靈,算是了卻了虞荼一直掛心的事,他回到自己的病房后簡單地撣了撣符灰,就一頭栽倒在床上補眠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虞荼被一股刺鼻的味道喚醒,這個味道說難聞也不是特別難聞,就是讓人心里特別不舒服。
他從床上爬起來走到窗邊,窗外的綠化里有一小片折斷的植物,刺鼻的味道正是從植物的斷裂位置散發出來的。
虞荼“”
怎么從發芽之后,他連嗅覺也變得這么靈敏了
這是醫院的綠化,虞荼不好指手畫腳,他關上窗戶,決定今天晚上睡覺絕不打開。
因為太久沒有食物的攝入,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虞荼摸摸自己餓扁的肚子,打開房門,準備去二樓的食堂吃飯。
電梯下行到二樓的食堂,這個點已經過了正中午的飯點,食堂里只開著一個窗口,窗口里守著一個胖大嬸,白白胖胖的臉看著慈祥可親,只是她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濟,正一個接一個地打著哈欠。
“何阿姨。”虞荼走到窗口邊,“今天有什么菜呀”
“是荼荼啊。”打飯的何阿姨聽到聲音后抬頭,“今天葷菜是土豆燒牛肉、紅燒雞塊、菠蘿咕嚕肉,素菜是炒生菜、水煮豆
芽、涼拌萵筍,湯是玉米山藥排骨湯,飯后是橙子和黃桃的水果拼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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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堂的大廚和阿姨們脾氣都特別好,十分樂衷于投喂來食堂來吃飯的人,之前他們來吃飯,每個人的飯菜分量都打得足足的,菜簡直堆得冒尖尖,所以在食堂大家都不說話,只是埋頭苦吃,虞荼之前還聽到路雅音捏著自己腰上的肉肉感慨“還好醫院的食堂不是天天吃,不然我真擔心我的馬甲線不保。”
每次都吃得飽飽的一眾人走的時候還會人手一盒飯后水果,所以他們在醫院呆的這幾天胃就沒空過。
虞荼道過謝,拎著何阿姨打包的一盒沉甸甸的愛重新回到了電梯,聞了那個刺鼻的味道后,他又開始犯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