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荼覺得有點怪異,從他查看的那兩個房間里擺放的東西來看,這棟大廈并不是在慌亂之中被廢棄的,但也不像有預謀的搬走。
非要找一件類似的事情類比的話,就像學生放學了會收拾桌面一樣,這里的人收拾好了正常下班,但不知道為什么,再也沒人回來。就像上一間辦公室里東西雖然擺放的整齊,但很多工位上依然能看到一些私人用品。
真的很奇怪
虞荼轉身想要離開,卻忽然感覺到了一陣毛骨悚然,他猛地回頭,茶水間的門口,靜靜地站著一個“人”。
它的臉上長著很多雙眼睛,眼睛之外的皮膚高度腐爛,沾著許多灰塵,灰綠色的蛛絲代替了頭發,從脖頸一直纏繞到腳踝,它身上很多地方都腐爛得露出了骨頭,但胸腔的心臟位置,八條毛茸茸的蜘蛛腿像活著一樣揮舞,堵住了整個茶水間的門。
虞荼差點被嚇到呼吸驟停。
這個外表恐怖到極點的“人”盯著虞荼,恐懼之中,虞荼竟然隱約的感覺到了它的情緒,好像是憤怒、生氣、不屑,但太微弱了,一閃即逝。
詭異的蜘蛛人向虞荼的方向走來,虞荼后退,背抵上了吧臺后的桌子,虞荼的手慢慢背到身后。
蜘蛛人的動作很遲緩,在越過吧臺后蜘蛛腿離虞荼的身體不到半米時,虞荼反手抓起桌子上落滿了厚厚灰塵的咖啡機,以這段時間訓練出來的良好準頭,狠狠地砸在了蜘蛛人的臉上
蜘蛛人后退了幾步,八條腿在空中胡亂地揮舞著,虞荼單手撐上小吧臺利落地翻過去,飛快向茶水間的門外跑。
跑出茶水間后,虞荼反手帶上門,暫時被關在門后的蜘蛛人發出尖利的嘶鳴,頭頂上吊著的灰綠色的繭不斷震動著,密密麻麻的小蜘蛛爬得更快了。
有些“繭”的后面,隱隱約約好像又有人形。
似乎哪個方向都是死路。
虞荼的心臟跳得飛快,進入表世界后,被壓制的微弱的木系靈力在身體里流轉,冥冥之中好像有個聲音說
去樓下。
這種玩命的時刻,他只能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虞荼繞過好幾個“繭”,頂著一頭剛粘上的蜘蛛網,跑向安全通道的方向。
安全通道里沒有繭,但有許多蜘蛛和蛛網,虞荼往下跑的時候,感覺自己不是在逃命,而是在將自己變成送上門的獵物。
虞荼身上的外套已經被他脫下來在前面揮舞著給自己開路,灰綠色的蛛網粘到皮膚上就有火辣辣的痛感。
在沖到下一樓后,虞荼又看到了同樣的蜘蛛人,那個蜘蛛人似乎也看到了他,快步向他的方向走過來,看起來似乎比樓上的更靈活。
虞荼“”
怎么他是要和這個蜘蛛人在這一層馬拉松嗎
繞著環形的走廊逃命,在經過角落時,旁邊忽然沖出一個人一把抓住了虞荼的胳膊,然后大力將他一拽,行云流水地甩上了門。
“荼荼冷靜”在接住了虞荼下意識揮過來的拳頭后,顧鴻影背后差點冒出冷汗,“不要誤傷友軍”
聽到熟悉的聲音,虞荼這才止住手中的動作,他借著昏暗的光線環視一圈,角落里,埃里克垂著胳膊,看起來受了傷,他的旁邊,化為訛獸原型的郝芝芝身上沾滿了蛛網,而最靠近門的位置,許久不見的殷莉肅著一張臉,銀色的陣法在她手中若隱若現。
虞荼“”
好家伙,今天是比比誰更非現場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