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中死去的鼓眼魚披薩再次來襲。
“人一生只能服用一次「靈魂鄉」。據說有人通過藥劑明白了自己天賦的方向,有人看到了被遺忘的過去,有人窺知了未來。”奧利維亞輕聲說,“傳說「靈魂鄉」所看到的,是命運最關鍵的節點。”
“被嚇到了”奧利維亞看虞荼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不由失笑,“都是傳說而已,別給自己太大壓力。”
虞荼看到貝拉收斂了翅膀在他桌上蹦蹦跳跳,歪著腦袋看他,發出像是安慰的“哇哇哇”。
“如果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就可以喝。”
「靈魂鄉」作為特殊藥劑,喝的時候必須有經驗豐富的人看著,不可能讓他們無人照顧,奧利
維亞現在的狀態看似輕松,實則感知已經鋪滿了整個教室,預備著隨時有可能出現的突發情況。
虞荼沒有去關注周圍人的進度,他晃了晃瓶子,心里有一絲緊張。深吸一口氣后,虞荼拔下了瓶塞,閉眼一鼓作氣將藥劑灌了下去淡綠色的藥劑入口冰涼,好像凍得四肢都發冷,微微帶一點不明顯的苦味。
他聽到了風雪的聲音。
劇烈的、仿佛近在咫尺的風雪。
虞荼睜開眼,他已經不在教室里了,他在一片狼藉的林中,風雪覆蓋了目所能及的一切。風雪之中,他看到一棵茶樹,樹上結滿了冰,有一串血珠順著葉尖向下滴落
“嗒”
“嗒”
“虞荼回神”
他聽到奧利維亞似有若無的聲音穿過這片冰天雪地,身體變得很輕,好像要飄起來。
一瞬間的走神過后,虞荼再次看見的,是熟悉的教室。
他的朋友們圍在他身邊,臉上的表情都充滿了擔憂,奧利維亞站在他的右邊,貝拉站在他的肩上。
“我”怎么了
虞荼張口想說話,吐出一個字后,才發現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他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一片濕漉。
剛剛的聲音是血滴落,還是他的眼淚
虞荼是最早服下藥劑的那批,卻是最晚都沒有醒來的幾人,不僅時間過長,狀態看起來也相當不對,他好像看到了什么極其難過的事,一直在掉眼淚,奧利維亞用了魔咒,才將他從混沌的里喚醒。
奧利維亞身上的黑袍浮動著,藍色的眼瞳泛著些許淺金,他看著虞荼的眼睛,仿佛知道他想問些什么
“不要告訴任何人使用「靈魂鄉」的所見所聞。”
虞荼將手按在心口,隔著校服,他能感覺到心臟的跳動。
他輕聲說“好。”
茶館里,陷在躺椅中的不夜侯,做出了與他一模一樣的動作。
唯一不同的是,存在不夜侯身體里的意識反饋回來的、虛幻的痛感更強烈,劇烈的痛楚自心臟蔓延向四肢百骸,痛得好像將整顆心都剜掉。
可不夜侯的胸口,分明也有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