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英倫紳士似的老人走到巖漿的邊緣松開手,懷里懵懵懂懂的孩子便直直地向巖漿的方向墜落,在沸滾的溫度要灼傷小孩肌膚時,他違反重力地飄了起來,被無形的力量托舉在半空中,有聽不清的囈語在巖漿形成的山谷中回蕩。
那個老人臉上的表情興奮極了,他招了招手,仿佛有無形的風卷著年幼的孩子,讓孩子重新回到他懷中,他將孩子高高舉起,聲音里似有無限的虔誠與野心
“能引動龍語共鳴哈哈哈哈埃里克你是我們安東尼家族的榮光”
[我一腦門問號]
[這糟老頭子有病啊那么小個孩子直接往巖漿里扔]
[臥槽服了,要是沒共鳴是不是就直接喂了巖漿啊]
漫畫里小孩的腳下,炙熱的巖漿咕嘟咕嘟沸騰著,泡泡反射出模糊的人影,又漸漸扭曲成細碎的金色到顧鴻影了。
顧鴻影的「靈魂鄉」畫面還沒出現,就有一個占據了整個分鏡的碩大不規則對話框。
“我生了個小猴子”
碎金里漸漸出現人影,是躺在病床上的顧星竹,顧星竹正睜大了眼睛,向著床邊抱著孩子的霍寒枝求證“沒被調包嗎”
“剛出生的小孩子紅彤彤的是因為沒長開。”霍寒枝冷靜道,“別怕,過幾天就好看了。”
“嚇死我了。”顧星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原來不是我基因變異了啊”
聽說我出生時我媽也這樣
生了個小猴子沒被調包基因變異鑒定完畢,嚶嚶麻麻有母愛,但不多。
狗頭叼花jg
這一場對話過后,漫畫畫面極快地一暗一亮,再次出現的顧鴻影,已經變得白白嫩嫩了,唯一的不和諧是,他的腳丫子踩在一個昏迷的男人的臉上。
顧星竹和霍寒枝正站在門邊,兩個人臉上焦急的神色漸漸凝
固成了一種迷惑。
顧星竹用手肘拐拐霍寒枝的胳膊“寒枝,我好像起猛了,看到我們出生二十八天的桐崽從育嬰箱里翻出來打人販子了”
霍寒枝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艱難道“大概是我們倆的崽天賦異稟”
屁股上包著紙尿褲,腳丫子蹬著人販子臉的迷你顧鴻影像只小烏龜一樣趴在地上,對他們露出傻乎乎的無齒笑容。
[我也起猛了,看見二十八天的嬰兒砸人販子了]
好生猛的命運節點,嚶嚶我敬你是個勇士
為什么在其他人那沉重的畫風一轉到嚶嚶這兒來就很難用言語形容
手舞足蹈試圖比劃比劃失敗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放在嚶嚶身上竟然感覺離譜中透著合理,好像沒有什么事是不能發生的呢]
漫畫在顧鴻影這邊已經到了尾聲,于是畫面轉向醫院的天花板,一片純白中,漸漸飄下了冰雪。
冰雪落在一片狼藉、仿佛被大戰毀掉的亂七八糟的樹林里,漸漸積了厚厚幾尺。
冰雪中有串凌亂的腳印,漫畫的畫面順著腳印的鏡頭追上去,只有一個模糊的背影輪廓。
[嘶這個輪廓看起來有點眼熟]
[你還別說,我也覺得有點眼熟,講個笑話,好像我老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