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尋思我也沒聞到臭味啊”顧鴻影剛接受了勒脖殺,“會不會是感覺錯了啊”
那種毛骨悚然的觸感仿佛還隔著鞋子隱有殘留,虞荼聲音弱弱的“真的是爛人,爛成一攤的那種。”
埃里克“”
郝芝芝“”
顧鴻影“”
“要不我們還是先回地道里去吧”埃里克實在是不想和高度腐爛的尸體共處一室,“試著往旁邊挖挖”
郝芝芝舉起自己毛茸茸的爪子“先聲明,我真的挖不動了。”
虞荼沉思了幾秒后“要不我用根挖土試試”
四個人重新退回地道里。
然后,一片黑暗中,除虞荼外,另外三個人蹲得很遠不蹲遠的話,茶樹根揚起來的泥土會直接給他們做個面部sa。
在又千辛萬苦地挖出一條新的方向后,頭頂的泥土層終于變薄,一絲昏暗的光透進來,虞荼心下一喜,抬起根以一個高難度的方式狠狠一踹頭頂上方松動,嘩啦嘩啦落下許多泥土塊。
他用葉子卷著郝芝芝率先爬了出去,埃里克和顧鴻影緊隨其后。
昏暗的光線里,是一整片花園。
花園上方的頂很高,一簇簇纖長的開著花的枝條垂下來,挨挨擠擠快要垂到地面,地上的草茂盛,高度將近人的膝蓋,整個花園呈緩坡的形狀,最中間長著一棵兩米高的沙漠玫瑰。
這副場景本該是極美的,前提是光線不要昏暗得宛如黃泉地獄,枝條不要純黑,草長著鯊魚一樣的利齒,花開得比鮮血還紅。
四人小組感覺到了由衷的震撼,不知是誰先說了一句“好個歷經千辛萬苦到達的鬼地方”
他們挖洞出來的動靜有些驚動那些長著鯊魚牙齒的草,他們附近的草擺著身體聚攏過來,被埃里克和顧鴻影眼疾手快地踩在腳下。
在他們倆處理這些草的時候,虞荼已經變回了
人形,他將郝芝芝放在腦袋頂上,然后認真去看種在這方花園最終中心的沙漠玫瑰。
沙漠玫瑰的花抖動著,葉子也抖動著,像是在努力表達些什么,但落在虞荼的視線里就變成了
aaaa\
虞荼問“你說什么”
aaaa\
它的肢體語言落在虞荼眼里,就是一串亂碼。
郝芝芝在虞荼頭頂小聲提議“要不你先變回原型”
“我感覺變回原型也沒用。”虞荼憂郁道,“我們倆言語有壁,族里還沒教我植物外語呢。”
郝芝芝“”
等埃里克和顧鴻影處理完了這一片長鯊魚牙齒的草后,他們決定先去沙漠玫瑰那里看看畢竟那株沙漠玫瑰是這片花園里唯一看起來正常的植物,而且他們懷疑那株沙漠玫瑰就是羅伯特。
過去的路上倒是不費什么力,就是隨著他們越走越近,那株沙漠玫瑰抖動得更歡騰,像是發了癲。
到了近前,虞荼變回原形,另外三個人就默默注視著一株一米多的茶樹苗和兩米的沙漠玫瑰在那里抖著葉子艱難地比劃,仿佛回到了最原始的交流狀態。
比劃了好一陣后,虞荼變了回來“他讓我們把他從土里拔出來。”
這個地方對靈力雖然有壓制,但勉強能用,他們去撿了一點之前處理的鯊魚草,將它編在一起用靈力硬化后弄成了四把鍬,四個人圍著沙漠玫瑰一頓挖,終于成功地將它的根從泥土里刨了出來,微光一閃,沙漠玫瑰化成了一個紅發綠眼的少年
果然是羅伯特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