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夜侯說出“你是墮化的九尾”時,表情豐富靈動的小狐貍就像被定格了似的,房間里安靜得針落可聞,只有拍賣師的聲音透過“落地窗”傳來,內容和虞荼戴上面具后所看到的未來一樣。
“時間真公平。”它喃喃自語,“你、我沒人贏得了時間。”
妖異的紅芒從祂身上升騰而起,埃里克、虞荼、郝芝芝二個人忽然聽不到小狐貍在說什么小狐貍用結界將他們隔開了。
小狐貍說“嘉木英,你是不是什么都不記得”
這是除了已經消逝的諦聽以外,另一個這樣明確的說過認識不夜侯的存在,只是諦聽稱呼不夜侯為玉川先生,小狐貍稱呼不夜侯為嘉木英。
虞荼看著小狐貍的眼睛,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
面對諦聽也好,面對小狐貍也罷,對著這些似乎認識他的人,他什么印象也沒有。
小狐貍好像有點傷心,但那傷心稍縱即逝,又好像只是一個錯覺。
祂說“他們稱呼你為不夜侯,那你就是不夜侯吧。”
虞荼問“你曾經對我很熟悉嗎”
“不重要。”小狐貍說,“都已經過去了。”
“落地窗”外已經點亮了四盞王燈,按著加場的規則,四顆“星辰”暫時沒入了另一個臨時構筑的空間。
戴上面具在“未來”里看見的另一片空間,里面
是無邊無際的黑暗,但現在,黑暗里是流淌的星河,拍賣師藏身在星河里,問出了一模一樣的句子“請問四位貴賓是選擇爭文魁,還是斗武星”
飛光不度里,諦長卿的聲音傳出“加場里只有我們這些人,沒必要整這些虛的。”
曜靈安藏里,謝見微開口“諦長卿,你又要橫插一腳”
“謝見微,別說的這么難聽。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么要拍這個東西,但你們都想要,那我也想要。”未來似乎一比一在此時復刻,諦長卿懶洋洋的聲音將對話向前推進,“還有兩位朋友,都不作聲嗎”
“未來”已經落在了拐點,虞荼突然開口“你想要我說什么”
飛光不度里,本來懶洋洋拋著裝飾品玩的諦長卿忽然鯉魚打挺,他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不夜侯”
諦長卿只覺得自己的額頭隱隱作痛,仿佛那個差點讓他見到太奶的腦瓜崩并沒有徹底消失。
不夜侯不是不愛出門嗎怎么這么巧又撞上了這簡直不合理
不夜侯介入了即將發生的未來,于是未來偏離了最初的走向。
謝見微在諦長卿的震驚過后絲滑地做出了選擇“斗武星。”
海上宮殿里的顧鴻影和羅伯特當然不會和謝見微唱反調,于是斗武星兩票。
知道自己勢必沒有選擇的權利,諦長卿在飛光不度里直接棄權還省的多挨一頓揍。
諦長卿主動退出,剩下二盞王燈,海上宮殿直接舉了白旗,曜靈安藏里的謝見微猶豫了一會兒后,才問
“不夜侯前輩,您為了什么”
為了什么
虞荼也想過他為什么要以不夜侯的身份開口,干擾小狐貍所說的“沒有被完全固定的未來”,但這好像并不需要過多思索
“尋找缺失的記憶。”
謝見微眼眸微動,沒人知道她這一刻在想什么,她只是勾唇笑了一下,然后說“我棄權。”
二盞王燈全部棄權,古董碎片歸屬于萬物之音,臨時構筑的空間解體,四間房間重回謎的拍賣場。
拍賣師在臺上笑著介紹下一樣拍品,仿佛對之前的暗流涌動一無所覺,被四盞王燈相爭過的拍品,送到了萬物之音。
透明的氣泡破裂,一塊成年人巴掌大的、不規則的青銅碎塊落到了虞荼手中,之前遠看碎塊上紅紋的顏色有點像面具白底上的斑駁,現在拿起來對比,才發現根出同源。
小狐貍的大半身體都重新融入了面具里,化成了面具上的紅色花紋,或許是碎片和面具都處在同一空間的緣故,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面具上的斑駁就好似多了幾分。
虞荼細細打量著碎塊,這個碎塊看起來很像他在記載里見過的鎮塔,但鎮塔早在一千二百年前就不知所蹤。
碎塊上花紋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詭異中透著熟悉,很像墮落化詭的狌狌,面具的氣息也同源面具同樣在墮化。
可是將能量聚集在雙眼,能看出小狐貍并不真實存在,它只是一團能量,一團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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