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芒里有一個人。
一個形容枯稿,宛如深患重病的男人。
或許是有所察覺,他抬眼對上了虞荼震驚的視線。
虞荼震驚的不是他的相貌,不是他的狀態,而是靈力全部聚集到雙眼時,男人身上籠罩著的那層虛影。
那是帝屋。
虞荼的記憶幾乎從不出錯,這個男人身上籠罩著的虛影,就是族長帝屋
樹枝已經卷著震驚的虞荼來到了男人面前,虞荼沒感覺到惡意,他張著嘴,呆呆的
族長
眼前發生的這一切,有點超乎了他的認知。
男人的眼神有一瞬的疑惑,他微微闔上眼,再睜開時,虛影消失了,男人的神色變得同虛影一致。
建木自成一方天地,其中有許多約束與規則,因為建木的死去,有些規則已經在時間中漸漸扭曲,比如“呼而無向”的界定,慢慢歸于了模糊。
疑似被帝屋附身的男人同樣說不出話,只是眼里的疑惑濃重得要溢出來
新幼崽
草木族百年內所有的幼崽他一清二楚,眼前的幼崽雖然看不出原型,但明顯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只。
虞荼看懂了帝屋的口型,他心里也疑惑起來從靈魂的氣息看,眼前就是族長帝屋無疑,可他們草木族的族長會這么平和最重要的是,族長帝屋明明還在草木族,幾天前才給他打過零花錢,還發他的表情包“威脅”他。
如果虞荼頭上的小苗苗還在,現在一定彎成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卷在虞荼腰上的樹枝并沒有放下,反而將他拉近了一點兒,男人伸手戳戳虞荼的臉頰,左邊戳一下,右邊戳一下,像在確認真假,他眼里的迷惑也隨著他的舉動越來越重。
虞荼無語地拍了下男人的手。
行,這個動作挺族長的。
錯不了,是本人。
在虞荼拍戳他臉頰的那只手時,男人因為他的力道晃了晃,身外籠罩著的虛影在這一剎又出現了,變成虛影狀態的帝屋,眼里還有沒褪去的愕然。
男人重新睜開了眼睛,他的神色是虞荼所不熟悉的,儒雅溫和中帶著審視,他向虞荼伸出手,是人族的標準見面禮節。
你好,我是荀若望。
這一剎,某種壓迫感達到了頂峰。
虞荼下意識地坐直了身體,和他握手回禮
您好,我是草木族的虞荼。
黯淡的金色光點從遠處慢慢飄過來,繞著他們兩盤旋了一圈,虛影狀態的帝屋身上褐色的光芒剝落,在荀若望肩頭,凝成一只小小的異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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