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休“”
他在心中暗暗地嘆了口氣,面上卻不動聲色地接過話茬
“話雖這樣說,但幼崽如果不能得到長足的鍛煉,對他之后的發展有害無益。您或許可以試著放手讓荼荼去鍛煉鍛煉,真正生死危機時再出手相助。”
虞荼沉默了幾息“區別不大。”
他的本體上去挨一身傷,馬甲再頂上,兩方通感后他不僅花能量還要忍受疼痛,屬于賠了夫人又折兵。
帝休看著面前好脾氣的不夜侯淡淡地說出“區別不大”時,感覺這天已經聊死了。
他向帝屋使了個眼色
族長你來。
帝屋傳音要不直接打一架
帝休您被不夜侯前輩吊起來打的那種打架嗎
帝屋
完全不知道面前兩位長輩靠著傳音說悄悄話的虞荼,此時也意識到了不對他的話歧義有點大。
虞荼試圖描補“他能解決的敵人,我自然不會出手,不能解決的敵人,莽上去除了受傷,沒有任何用處。”
理是這么個理,邏輯也沒問題,但帝休和帝屋就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看著毫無溺愛自覺性的不夜侯,一連累了三天的帝休也覺得有點疲憊“幼崽是不能慣的,您看我們,從來都不慣孩子。”
虞荼“”
他看著帝休長老那雙真誠的眼睛,懷疑自己的聽覺系統出了點問題。草木族的五位長老除了鳶琳長老在草木族閉長關,芝淮長老不知在世界的哪個角落外,虞荼經常打交道的帝休、松榮、瑰玉這三位長老雖然性格各異,但在幼崽的事上一個比一個包容。
虞荼在暑假時去找松榮長老問問題,曾經瞄到過草木族的開支賬單,幼崽甚至有一份專項支出這還只是草木族的支出,不包括草木族的長老們和族人們今天投喂點幼崽這,明天投喂點幼崽那。
虞荼在草木族住了一年,住的地方已經要專門騰出一個房間來放禮物了,問就是太多了,臥室塞不下。
畢竟大家出門游歷回來給幼崽帶點伴手禮,出去玩給幼崽帶點小特產,時不時還薅著幼崽去做點私人訂制比如一比一還原的金燦燦君子蘭雕像、比如牧荊可以穿的精致蓬蓬裙、比如可以讓杜若蕩秋千的迷你秋千架東西五花八門,只有長輩們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
除了這些外,各位長輩還時刻關注他們的生理與心理雙重問題、開幼崽專屬小課堂,在食堂研發適合他們的靈土口味要論慣孩子,草木族在里表世界,都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或許是不夜侯臉上的疑問之色太濃厚,帝休理直氣壯道“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證幼崽們能健康成長,這些只不過他們成長途中的基礎標配,您難道覺得不對嗎”
虞荼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隔著熱茶氤
氳的霧氣,他什么也沒說,但又好像一切盡在不言中。
小會議室的氛圍在這樣突如其來的沉默里變得莫名奇怪,帝休也想不通話題為什么會拐上aaadquo到底是草木族在溺愛孩子還是不夜侯在溺愛孩子aaardquo這個詭異的對立命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