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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路的過程有點無聊,玄武又是個閑不住的話嘮,沒安靜到一分鐘就忍不住叨叨“先生先生,您知道為什么從涼亭看下來這里是一片草海嗎”
沒有告訴玄武目的地,虞荼心里存了兩分不好意思,面對著玄武拋過來的問題,虞荼也沒讓它的話落在地上“顯得荒山內部生機勃勃”
“嘿當然不是了”玄武在草葉尖上一蹦二尺高,因為找到了一個能耐心聽它說話的人,它格外有傾訴欲和表達欲,“蒼龍想在山崖底下種樹,鳳凰想在山崖底下種花,蒼龍覺得種樹大氣磅礴,鳳凰覺得種花陶冶情操,他們倆關于到底是種樹還是種花這個問題吵了好幾次,最后各退一步,選擇了種草。”
“這里的草打起滾兒來可舒服了”玄武蹦達到虞荼的斜前方,黑漆漆的小蛇因為虞荼的回歸心情多云轉晴,“您要是沒事也可以躺躺,煩惱會少很多。”
玄武無法左右蒼龍的決定,因為它本身也是決定里的一環,它唯一能做的,就是讓被限制在這里的玉川先生能夠以平和的心態度過這一百天。
跟在玉川先生身邊蹦了一會兒,玄武隱約感覺有點不對勁,先生行動的軌跡并不像他自己嘴里說的那樣“隨便走走”,反而像是有目的性地想去某個地方。
玄武心尖一顫,它忽然想起莫名出現在這里的、屬于早已離開到鳳凰的靈力,又想起那無意識得出的大兇卦象,冥冥之中有種不安感。
它張了張嘴,想要叫住前面的玉川先生,卻發現視線有些發花,細長的綠色草葉好像在這刻變成了張牙舞爪的怪物,身體也變得莫名沉重。雖然思維已經退化得簡單直白,但玄武終究活了數千年,一眼便認出這是陣法,還是專門針對他的陣法。
玄武”
它被氣到發出“咝咝”的聲音,張大的嘴里能看到閃著寒光的毒牙他和鳳凰無冤無仇,鳳凰又坑他
身旁的玉川先生已經被草葉遮擋住了,玄武發花的視線里找不到人,被陣法改造過的柔韌草葉纏上它的軀殼,想要將它包裹成粽子,但卻在下一瞬寸寸崩裂,玄武身形暴漲成了直徑二米多粗的巨蛇,在地面上壓出深深的溝壑。
這個陣法并沒有想將它怎樣,甚至沒有對它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唯一的作用只是阻攔一下玄武,爭取片刻時間讓虞荼消失的時間。
在心口的小白石頭突然燙得嚇人的那一刻,虞荼感覺身邊草葉暴漲,一瞬便包裹住了玄武,而他面前的不遠處旋出一道淡白色的光門,光門上纏繞著紅色靈力,與小白石頭現在的波動同出一源。
虞荼偏頭看了被包裹住的玄武一眼,沒有猶豫一步跨了進去費盡心機地用小白石頭做
引導,究竟是想讓他看到什么
光門在虞荼進入的那刻便飛快合攏消弭,門后的世界好像與荒山的內部并無區別,依舊是茂盛的草海,只是荒山內部的草葉被風拂動時能高到人的腰部與胸口,在此處卻只堪堪沒過膝蓋。
或許是體型縮小了,虞荼反而覺得眼熟,這片看起來無邊無際的草海,似乎是薲草。
山海經中有載“昆侖之丘,有草焉,名曰薲草,其狀如葵,其味如蔥,食之已勞。”
薲草還有一個別名,即“忘憂草”。
站在沒過膝蓋的薲草里,虞荼抬頭看到了前方的山,光門似乎是將它傳送到了山峰的背面,至少在虞荼目前的位置,他能看到最高峰頂上涼亭若隱若現的一角。
虞荼摸了摸戴在臉上的單片眼鏡,最后還是下定決心將能量聚集到雙眼,他看到他的右手邊有一條不規則的透明屏障彎彎曲曲向前延伸,隨后被一塊凸出來的石頭擋住。
虞荼沿著屏障的邊緣走向那塊凸出來的山石,在拐過一個彎后,他條件反射似的向旁一步,在翅膀的撲棱聲里,撲過來的“東西“落了個空。
是一只腹部黃色背覆灰羽的蕉森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