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說辭,不夜侯明顯沒信:
“虞荼從昆侖禁地里出來的那場會議,能到場的除了人族就是草木族,妖族俱是投影。”
“那是因為昆侖雪峰山腹核心特殊,無法使用小型跨域傳送陣,只能以投影的方式參加。”鄺冕說,“除了妖族的幾個族長,江局、特異一組、我、溫祭酒———我們幾人也只能以投影的形式參加會議。”
“好,假設這點是我多慮。”不夜侯并沒有與他爭辯,只是輕描淡寫地岔開了話題,“那我們再聊聊別的。”
“譬如......蒼龍?”
晴天霹靂,莫過于此。
寬大的兜帽下,鄺冕眼里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不夜侯前輩的問題,一個比一個直擊要害。
“蒼龍在里世界興風作浪這么久,我想你們不可能一點制約的手段都沒有,但大多數時候,你們選擇放任。”
不夜侯清雅的聲音聽起來像催命的號角:“是因為顧鴻影還沒徹底成長起來?”
鄺冕有一瞬毛骨悚然。
“我之前一直覺得奇怪,就算顧鴻影是白澤轉世,轉世后又天賦異稟,但幾年的努力,也不可能輕易抹消萬年的差距。”不夜侯說話的速度很慢,或許是在思索,又或許是想讓鄺冕聽得更清楚一些,“但你們從不質疑這一點。”
他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給鄺冕施加壓力:“從顧鴻影十八歲開始,暗地里圍繞著他的布置便啟動,妖族所有長輩集體避世,就與這個秘密有關。”
“但這些布置具體有沒有效果,最終能做到什么程度無人知曉,直到虞荼從昆侖禁地里帶出確切的消息后,你們開始篤定這一切是可行的。”不夜侯笑了一下,“還需要我說的更清楚些嗎?”
鄺冕:“......”
有點汗流浹背了。
他一句重要的東西都沒透露,但不夜侯前輩好像已經漸漸碰到了真相的邊緣:“我不知道您在說什么。”
不夜侯并沒有去在意鄺冕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心理戰就是這樣,一方處于弱勢,另一方就會乘勝追擊:
“你不能否認也不能承認,是因為虞荼從昆侖禁地里帶出來的消息,讓我也成了計劃里的一環?”
鄺冕此時是真的有些坐不住了,他忽然有些慶幸兜帽足夠大,能夠擋住他臉上容易泄露太多信息的表情。
“這只是您的猜測。”他斟酌著字句,“您并沒有確定的證據。”
“猜測?”不夜侯略有些咄咄逼人的語氣舒緩下來,“你這不是承認了嗎?”
如果沒有說中一部分,回應他時又怎么會用這么謹慎的態度?
剛剛那一番交談,主動權已經被不夜侯掌握在了手中。
“不得不說,您確實敏銳。”鄺冕嘆了一口氣,被迫開誠布公,“我不能告訴您,并不是因為您不值得信任,而是因為您卷入的太深。”
他說:“您當時如果不去舊庭,一切或許還有回旋的余地。”!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