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帝屋族長那“乖巧”的笑容,虞荼有一瞬cpu都燒干了,“乖巧”這個詞和族長聯系上......真的很驚悚啊!
虞荼甚至被嚇得后退了一步,如果這一幕畫在漫畫里,大概讀者們會集體笑出鵝叫。
事出反常必有妖,虞荼并不是個笨蛋,他的眉擰起來,目光里帶著些許審視:“你在防著我?”
防著他進入草木族后悄悄前往禁地?
帝屋心里一咯噔,雖然知道秒拒不夜侯前輩的拜訪請求后自己又立刻登門這事肯定會讓不夜侯前輩發現不對,但帝屋是什么人?他會承認?
當然不會了!
“我沒防著您啊!”帝屋理不直氣也壯,“我防著帝休!”
自從帝休知道了他在受傷這事上擺爛,這段時間看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一棵還算好脾氣的樹竟然無師自通了陰陽怪氣,平時可以賴給帝休的族務現在是賴不動一點,他最近可慘了,天天忙到飛起!
雖然這只是擺在明面上的理由,但帝屋關這于這個話題有一肚子苦水要訴,他面含郁色滔滔不絕,話密程度像唐僧念經。
虞荼幾次張嘴想打斷帝屋的話,但都敗在他“可憐兮兮”的眼神下,等到帝屋的話告一段落,虞荼才找到開口的時機:“一族之長擔起責任......”
“我還小呢!”帝屋委屈道,“讓我一棵樹把全族的工作都接手———這像話嗎!”
虞荼:“......”
他的沉默震耳欲聾。
虞荼:“一千來歲的樹苗苗?”
“一千來歲怎么就不算樹苗苗了?”帝屋和虞荼對視,他叉著腰理直氣壯地耍賴,“反正我就是棵樹苗!”
虞荼覺得自己的手有點癢。
在這樣的情況下,去逼問帝屋“是不是防著他進入禁地”這個問題都顯得蒼白無力無理取鬧,畢竟他們族長是一棵一千來歲的樹苗苗呢(重音)。
虞荼和帝屋大眼瞪小眼,最終還是敗在了族長的厚臉皮下。
“過來。”他向帝屋招了招手,“我檢查一下你的恢復情況。”
這個要命的問題就此翻篇,帝屋又恢復了“乖巧”,他板板正正地在茶桌后挑了個位置坐下來,老老實實地遞出他自己的胳膊,虞荼抓住他的手腕,能量在帝屋體內的經絡中游走了一圈,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他們這不省心的族長這段時間竟然真的有在好好治療,嚯,可真難得。
帝屋看著不夜侯緩和不少的面色,某顆不安分的心蠢蠢欲動:“不夜侯前輩,我們打個商量唄?”
對面溫和的長輩看向他:“商量什么?”
“元旦一起吃個飯吧?”帝屋沒被抓住的那只手托著腮,認真道,“就我、草木族五個長老、您、還有荼荼崽。”
他其實更想將不夜侯請到草木族去和所有族人一起吃頓團圓飯,但考慮到不夜侯醒來不過一年多,也不太愛和生人接觸
,草木的生命漫長,等以后熟悉起來了,再提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