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至于被蒙在鼓里這么夸張,如果不是你們成長的太快,這個問題在大四時你們才應該苦惱。”謝見微一邊為陣法填補細節,一邊回答她,“[天賦]有六大類,但鮮有人知,六大類天賦之外還有第七類,也就是特殊類,之前是虞荼,現在是你。”
“天地間訛獸數量稀少,但幾乎沒有訛獸能活到成年。”她在陣法上落下最后一筆,“換句話說,即使能活到成年,訛獸也終身不會覺醒[天賦]。”
郝芝芝在心里琢磨了一下謝見微的話,立刻意識到自己的特殊:“因為我的[天賦]就像虞荼的[天賦]一樣,理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
“我喜歡和聰明的孩子打交道。”謝見微嘴角勾起一個笑,“恭喜你,猜對了。”
傳送陣在眼前漾開波紋,謝見微將郝芝芝先推入了傳送陣內,自己隨后邁入:“世人都覺得訛獸的[天賦]是謊言,但謊言只不過是訛獸的本能。”
“訛獸真正的[天賦],是言靈。”
指真成假,言假為真。
......
將四個小伙伴都安安全全送走后,顧鴻影終于扭頭看向一直默默跟在他后面的、兜帽遮到下巴的鄺冕。
“我說墟者大人———”顧鴻影拖長了的音調,“大晚上的,您還穿一身灰袍子啊?”
“裝束自由嘛,你少管。”鄺冕和顧鴻影也算熟稔,畢竟顧鴻影這半年時不時展開不定時不定場特訓,作為歸墟難得不社恐的人,他當之無愧(被迫)地承擔了其中幾場特訓,兩個人一拍即合,臭味相投(劃掉),很快就熟悉了起來。
顧鴻影:“特訓是您領我去?”
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不可思議,鄺冕在兜帽里翻了個很沒有長輩形象的白眼:“不然呢?你以為大半夜的過來接你我很愿意嗎?”
顧鴻影:“要不我先回宿舍睡一覺,我們明天再約?”
“我拒絕。”鄺冕駁回了他的提議,“那我明天還得早起,太虧了。”
他現在天天夜觀星圖白日睡覺,整一個晝夜顛倒脫發劇增,天天累得和條死狗一樣,晚上觀完星圖不準睡覺還要過來接人安排訓練———這是什么苦日子啊!
鄺冕在自己寬大的黑袍子里掏了一會兒l,摸出一個陣盤:“你先和我去歸墟待三天,三天后他們安排清楚了就會有人來接你。”
“對了!”他一邊將陣盤拋到空中注入靈力一邊說,“你上次問我的問題,我找到答案了。”
“你之前不是問我一個人的運氣為什么會毫無預兆地變差嗎?”他控制著靈力徐徐展開陣法,“如果沒有被借運,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甚至還在不斷做好事攢功德,運氣卻依舊很差,甚至差到一種離譜的地步......”
陣法成型,鄺冕回過頭來看他,因為灰袍子遮住了他大半張臉,所以顧鴻影無法看清他的表情。
“有一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概率,就是那人的未來必然要發生一件大事,而這件大事,提前預支了他一生中全部的運氣。”鄺冕意味深長道,“所以之后無論做什么,都只是在‘還債’罷了。”!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