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琳:“......?”
她覺得吧,她要是那株茶樹幼崽,生吃了族長的心都有。
......
虞荼用原型走了半個多小時,終于走到了一處山坡下,只要翻過這座山坡,就可以正式進入禁地了。
虞荼苗高興地在原地蹦噠了兩下,彎彎枝干抖抖葉子,一鼓作氣爬上了山坡,然后———
“嗨~晚上好啊荼荼崽!”
虞荼苗:“??!”
他懵逼地抬起葉子,看到山坡后不規則的石頭上,族長正閑適地坐在那里向他打招呼,臉上的表情堪稱陽光燦爛。
翠綠筆直的小樹苗嚇得后退一步,呲溜一下摔在了地上。
帝屋從石頭上跳下來,過來將虞荼苗從地上撿起來,壓低聲音嚇唬道:“說了多少遍!草木族禁地不準擅闖!你知道擅闖有什么后果嗎?”
他手里翠綠筆直的小樹苗每一片葉子都因為驚嚇而蔫兮兮,看起來可憐巴巴,被抓住了也不敢動彈。
“就這么好奇禁地里有什么?”帝屋表情嚴肅的時候看起來很有幾分嚇人,“如果禁地里關押著什么兇獸,你一棵剛成年的苗苗進去是準備過去給它當食物?”
雖然帝屋確實是想讓虞荼對他們的實力有信心,也存了幾分看茶樹苗苗出糗的意思,但這一幕真的發生了,他還是會忍不住生氣。
禁地!
危險的地方、禁止通行的地方才會叫禁地,虞荼不可能不知道其中存在著危險,但他還是偷偷摸摸來了,帝屋發現了還好,如果他沒發現呢?如果禁地里真的像他嚇唬虞荼的一樣,關押著兇獸呢?
不將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這才是帝屋生氣的根本原因。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該做的事,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該背負的責任。”帝屋將茶樹苗苗放在他之前坐的那塊石頭上,語重心長道,“拉緊的弓弦超出負荷,弓弦就會斷掉,無關強悍弱小,人也一樣。”
看著石頭上那垂頭喪氣,葉子邊緣都有點焦枯的茶樹苗,帝屋摸了摸他的葉子:“是我們有哪里做的不好嗎?才讓你時時刻刻都擔憂著,什么都想往自己身上扛?”
他掌心下的茶樹葉子抖了抖,然后微微晃了晃,意思是【沒有】。
從小的生活經歷就告訴虞荼,不要做超出規則外的事,做超出規則外的事只會帶來災禍招致不幸,但回到草木族后,他被慣壞了。
仗著草木
族的長輩們都關心他、喜愛他,所以擅闖禁地這樣嚴重的事,他甚至沒有多加思索就做了———因為他知道哪怕被發現,也不會有很嚴重的后果。
被愛的人才會有恃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