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先生講了不少故事,以至于白澤偶爾會沉迷于“角色扮演”,鳳凰心情好時會陪它玩這個游戲,但大部分時候都是麒麟作陪,白澤最愛扮演危難之時拯救他人于水火的大英雄,但有時心血來潮,也會扮演一些反派角色,比如現在———
“把你的爪子松開。”蒼龍青色的眼睛看著它,被踩著角按在地上,讓它想起了很久遠的過去里一些不好的記憶,即使它清楚地知道白澤并沒有什么惡意,甚至連威懾用的爪尖都沒有彈出來,純粹只是犯賤,“別讓我說第二遍。”
要是像鳳凰一樣和它針鋒相對地開演或是像麒麟一樣順勢接劇情,白澤早就松爪子了,但蒼龍這根本不配合的態度讓白澤分外不爽———它也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怎么了,不僅渾身上下不舒服,還看已經相處了很久的蒼龍不順眼,這種情緒甚至一天比一天劇烈。
同伴之間不能互相傷害,先生很早之前就教過他們,白澤雖然不知道自己那莫名其妙的感覺源于何處,但它并不準備聽之任之,而是想以打鬧的方式來試探原因。
“性子還挺辣。”近距離看蒼龍,白澤磨了磨牙,那種不爽又不順眼的感覺再次出現了,煩躁到它想給蒼龍兩爪子,“不笑就想走,沒門!”
白澤藍黑色的眼瞳縮小,毛茸茸的雪白爪縫間彈出若隱若現的森冷寒光,它忽然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況不對勁極了,而且它腦瓜里似乎有什么在晃蕩———難道腦子進水了?!
不是只有笨蛋才會腦子進水嗎!
白澤臉上惡霸似的的笑容一收,含有地露出幾分迷惘來:“我.......”
但它想說的話才吐出一個字,忍無可忍的蒼龍已經一尾巴抽飛了它,毫無防備的白澤像一顆橫貫天空的巨大流星,在劃過一個優美的弧度后,在煙塵中砸出了一個深坑。
“所以這就是你們兩起矛盾的原因?”麒麟用蹄子托著自己的下巴,現場表演了一個瞠目結舌,它壓低了聲音道,“我知道白澤有時候確實很欠扁,也喜歡拉著我們玩角色扮演,但你也不用下這么狠的手吧?”
雖然被“惡霸”調戲這事有點丟臉,憑本事打回去大家也不會多說什么,可蒼龍這次做得也太夸張了吧?
“我和它也經常打架———”小鳳凰用翅膀尖拍拍胸口,心有余悸道,“但還是你強。”
誰能把白澤一尾巴抽到昏過去啊!
麒麟和鳳凰的聲音落在蒼龍耳中,好像隔了很遠很遠的一層,負面情緒褪去后,它看著房間里昏迷不醒的白澤,蒼龍本來沒什么表情的臉更加沒表情了:“別裝暈了,我那一尾巴根本就沒用多大力。”
蒼龍雖然生氣,但力道也有分寸,那一尾巴的力量最多比平時打鬧時重一點,頂
多讓白澤摔個肉痛,絕對不會對它造成傷害———這些年下來,他經驗豐富極了。
白澤沒動。
蒼龍干脆盤在一旁的椅子上,靜靜地看它能裝到幾時,這一等,就從下午等到了晚上。
麒麟已經無聊到去開了個瓜,甜甜的瓜分了四瓣,一崽一瓣,它咬著瓜含混道:“白澤起來吃瓜了!”
蒼龍把白澤拖回來后它們倆也檢查了,除了毛毛有點臟外,外傷沒有,呼吸平穩,裝也不裝得走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