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利維亞輕車熟路地捏住了它的喙:“瞎說什么大實話呢?”
虞荼的心涼了半截。
奧利維亞的出現好像是個引子,實訓場門口不斷傳來身份識別的滴滴聲,一張又一張熟悉的面孔映入眼簾,先是他朝夕相處的小伙伴們,接著是昆侖的老師們,之后是異處局的特異組......虞荼這幾年認識的人來了一大半。
他涼了半截的心此時終于涼透了。
“只是一場考試而已,沒必要這么多人吧?”虞荼已經徹底笑不出來了,他將求救的目光投向謝見微,“校長!”
沒想到虞荼會向他求救,謝見微心下有些詫異,但目光在訓練場中掃視了一圈,見越是與虞荼親近的人臉上的笑容便越是和煦后,她難得的認同了貝拉看熱鬧那句話。
“你都能一人闖到魘陣核心與諦長卿同歸于盡,切斷魘陣聯系挽救眾人于水火了———”謝見微格外真誠地說,“只是稍微被圍觀一下,稍微上點強度,虞荼同學不必這么大驚小怪。”
虞荼:“......”
他小聲抗議:“這一看就不是正常的考試流程!”
謝見微從諫如流:“心理承受能力也是考試的一環,看起來不正常才正常。”
貝拉發出一聲像氣球漏氣似的、在嗓子里戛然而止的“嘎”。
他們這么多人出現倒不是為了刁難虞荼或是看他窘迫來出氣,而是因為虞荼昏迷了兩年根本沒有任何要醒來的跡象卻突然蘇醒,大家擔心他身上被種下了什么他們不知道的手段———蒼龍和不夜侯前輩一起突兀地消失,至今無影無蹤,諦長卿落幕的那樣潦草突然......
虞荼是不夜侯前輩的后手,蒼龍不會不知,他們擔心蒼龍借著諦長卿的死將某些隱秘的東西定點在虞荼身上,不然只是靈力耗盡怎么可能昏迷兩年,醒過來后應該承受反噬的意識卻又完好無損?
———虞荼身上有太多解不開的謎團。
他們只是借著考試名義來各顯神通檢查虞荼身上可能隱藏的問題而已,考試本身并不重要,但大家心照不宣地交換過眼神后,便突然有了一樣的默契。
這個學生/好友/幼崽是該緊緊皮了!
每個人的檢測方法都不同,一通折騰下來,虞荼的眼神里充滿了絕望———要是可以重來,和學弟學妹們一起上兩年課,好像也是個很好的選擇呢!
不僅虞荼老實了,帝屋也老實了,平時嘴碎喜歡調侃虞荼的樹反常地一聲不吭,配合程度之高甚至讓鄺冕都驚疑不定———這棵時不時跑到歸墟和他大打一架的樹轉性了?!
如果能聽到帝屋的心里話,鄺冕就會知道帝屋正在心虛,畢竟某棵縮了水的茶樹苗苗一醒他就將苗從族地里“偷走”,偷完后才通知其他人,還用傳送陣表演了一番瀟灑走人......事情確實干的很爽,就是事后有那么億點點沒底氣,現在大家忙著“收拾”樹
苗苗,他還是隨大流吧。
誰叫荼荼崽這么不聽話呢?
理不直氣也壯的族長這樣想。
帝屋的想法果然沒錯,雖然大家對于他“誘拐”虞荼的行為很有意見,但看在事后帝屋還算老實的份上,大家都沒空收拾他———盡管訓練場里檢查過了,但草木族依舊不放心,回來之后還有許多他們獨有的檢查等著虞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