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回來一看,辭藻美則美矣,然莫名其妙,不知所云,好一坨大辯
當夜秦侍讀便罵罵咧咧地命人將那幾張紙丟到臭水溝里去,然后咬牙騎馬上班。
馬匹速度遠超車轎,威勢驚人,如此一來,還真就暢行無阻。
就是有點冷。
不過可以忍受。
但很快的,那些狂熱的考生們就轉變目標,開始在他家門口玩秦門立雪,一個個活體雪雕似的,別提多嚇人。
無奈之下,秦放鶴只好學孔姿清等人,在門口放了兩個大筐,凡有意向者皆可將自己的文章詩詞投入其中,等待批閱。
于是秦侍讀雖然放了年假,但也好像沒放,因為還要吭哧吭哧改卷子。
有時候看著混在里面的溜須拍馬和禮單子,他也煩也累,就想把這些來自天南海北的花式卷子揚了,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因為他也是下頭起來的,太清楚平民百姓家的孩子想要沖破階級封鎖有多么艱難,或許自己這里,就是他們所能接觸的唯一一條路。
萬一,這里面就有自己需要的人才呢
幾天自我攻略下來,秦放鶴篩選卷子重點的水平直線上升,效率也節節攀升。
奈何人力有盡時,外頭許多考生等不得或者不滿足于書面交流,就想方設法打通關節,試圖從他的妻兒那邊下手,才有了今日阿嫖的遭遇。
秦老師批完了今天的卷子,正好歇一歇,便喚阿嫖上前,“來,爹爹陪你玩,趕明兒咱們去莊子上躲懶”
之前天元帝賠的那個莊子可大了,前后足足占了兩座山頭,里面應有盡有,上下人口加起來簡直比白云村還多,幾乎是迷你小鎮的樣子,他就不信那些人還能追過去。
說起莊子,阿芙倒想起另一件事,“對了,前兒隋翰林得的那個莊子是不是就在附近倒是可以順道拜訪一下。”
十月上旬,前后持續近兩年的聲勢浩大的云南林場和福建船廠一案才算正式告一段落,天元帝陸續發落了一批人,關的關,抄的抄,流放的流放,死刑的等到明年秋后問斬。
因前任云南林場主,皇商李仲
指認,原云南巡撫嚴英杰正式落馬伏誅。
但嚴英杰本人拒不承認受盧實指使,故而雖從他名下查出許多與盧實有關的物件,仍因缺乏直接有力的證據,無法直接將盧實定成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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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天元帝也以此為由,再次將盧實身上的實權職務擼了個干凈,只剩一個“工程學士”,實打實的牛馬人。
罰的罰了,自然也少不了論功行賞,苗瑞和隋青竹就在其中。
因苗瑞如今任著浙江巡撫,位高權重,又有前番“過失殺人”,倒不好再封,就給了口頭嘉獎,證明這個臣子依舊簡在帝心,朕還是很重視的,爾等不可陰奉陽違,務必上下齊心全力配合治理地方。
倒是隋青竹,評了首功,得了子爵,特許兩代后始降,又知他清貧,額外賞了城外的莊子。
自從去年四月打南邊回來之后,隋青竹就一直在家休養,直到今年夏天才重返朝堂,依舊是獨來獨往的模樣。
原本他人緣不好,少有人登門,倒也清靜,可下半年之后也陸續有考生想過去碰運氣,求指點,攪得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