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容坤來說,孟懷謙這些話就過于嚴重了。
他蹙了蹙眉頭,不快道“懷謙,沒必要這樣講吧是不是我說的還沒個定論。”
孟懷謙安靜地沒有出聲。
氣氛陡然間有些沉悶。
這件事容坤知道自己不占理,他捏了捏鼻梁,主動道歉“要不這樣,我去問問池霜,這話如果是我透露的,我給她,給你都道個歉。”
孟懷謙掃了他一眼,“不必。”
“她心情平靜了很多,你現在再去問她,也是一種提醒。”他說,“這件事就到此為止,我今天找你出來吃飯,只是要提醒你,以后喝了酒不要往她面前湊。”
容坤嘆了一口氣,應下“不會了。”
孟懷謙又道“你最近經常去她那里”
“不算經常吧。一個星期可能會去個一兩回。”容坤怏怏不樂地回,還在絞盡腦汁地回想前天晚上自己都做了些什么事、說了什么話,卻還是沒有任何的思緒。
“你頻繁去她那里的理由是什么”
容坤順口就來“關照她啊。”
孟懷謙若有所思地點頭。
關照,跟照顧,也只有一字之差。容坤能經常出現在她面前可以,名為關照,他這兩個多月以來處處避諱,只因為他用的詞是照顧。
飯局寡淡地進行、結束。
容坤跟孟懷謙在停車場分別。上了車后,容坤煩躁地扯了扯領帶,都是多年的朋友,有些話不用說得太明白,彼此也能懂對方的含義,譬如那次晚上他委婉提醒孟懷謙要離池霜遠一些,譬如孟懷謙今天看似尋常的一番話。
“老劉,前天晚上是你給我開的車吧”容坤問。
坐在駕駛座開車的劉司機忙點了下頭,“容總,前天是我的班。”
“我前天是去了池中小苑吃飯。”容坤又問,“我還喝了點酒,那天晚上還發生了些什么你記得嗎”
這可難倒了劉司機。
在他看來,這些老板到了年底以后每天的日子都是復制粘貼,沒有任何區別。
下了班之后就是一場又一場的飯局。
“容總,要不您給我一點提醒或者暗示”劉司機跟著容坤也有幾年了,關系熟絡,也能自在地開一些不傷大雅的玩笑。
“比如,我有沒有跟池老板說說話,我是說我喝醉了以后。”容坤問。
劉司機思忖片刻,在大腦里扒拉扒拉,“有”
容坤猛地坐直,追問,“我都跟她說了什么”
劉司機樂呵呵地說“容總,當時您跟池老板在一樓走廊上,我在樓梯口等您,隔著老遠的距離,我這也不會唇語。只記得您跟池老板說了得有三四分鐘的話,池老板還順手扶了您一把。”
容坤一拍額頭。
他覺得時間對上了。
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是他跟池霜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