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霜看了這條回復,翻了個白眼。
她都不用猜就知道孟懷謙現在一定沉浸在好友生還的喜悅中無法自拔。搞不好已經打飛的回了京市,正在上演執手相看淚眼的感人畫面,不然他跟請安似的每天雷打不動的“吃晚飯了嗎”今天怎么沒了
算了,這也不重要。
天下烏鴉一般黑。
孟懷謙跟他多年好友還真是默契十足。
一個死了,另一個就詐尸。
一個詐尸了,另一個就長埋于土了。
從現在開始孟懷謙可能就已經死了吧。
死了的人又怎么會打字發消息呢。
她抬手,手心手背換著看了好幾次,她相信,此時此刻如果有攝像機對著她,那她這幾分鐘內的神態被記載下來,一定會被廣泛傳播,連標題她都想好了驚炸裂演技,不靠煙熏妝就能黑化的反派竟然是她
一年了。
梁潛在外面風吹日曬了整整一年,想必他如今也是皮糙肉厚。
只怕用力扇幾巴掌,也不會在他那厚如城墻般的臉皮上留下半點印子。
翌日清晨。
池霜跟往常一樣吃了早餐后便開了巨幕電視,這是表姐最近交給她的勞動節作業,全是以美食為主題的紀錄片,也是某種意義上的“食”代變遷,平心而論,的確是比現在的電視劇制作更優良。
叮鈴叮鈴
她似乎并沒有聽到有人在按門鈴,一邊聽著電視里勾人食欲的熱鍋爆炒聲,一邊垂著眼眸專心致志地涂指甲油。
還是在收拾廚余垃圾的阿姨聽覺敏銳,匆忙從廚房出來,見池霜對著光線欣賞那仿佛經過精雕細琢的指尖。
捕捉到了阿姨的視線,池霜偏過頭,抿唇,露出淺淺的一對梨渦,“劉姨,這個顏色好不好看是不是很顯白”
劉姨笑著答道“我就沒見過比你皮膚還白的人,你還要怎么顯白呀”
“我正在練技術呢,等出師了,劉姨我給你做一個。”
“我都一把年紀了”劉姨失笑,又用圍裙擦了擦帶有水珠的手,“有人按門鈴,我過去看看。”
池霜收回目光,漫不經心地抬手扇了扇,想讓指甲油干得快一些。
劉姨看著顯示屏里襯衫西褲的高大男人,愣了一下,問“您找誰”
“我找池霜。”
梁潛幾乎一夜未睡,清晨起床洗漱后一秒鐘都沒耽誤便趕來,聲音也有幾分沙啞,“我是她的未婚夫。”
劉姨驚詫不已,“您等等,我問問。”
她還是頭一回聽說池霜有未婚夫,一直以為池霜的男朋友是、是孟先生呢。
這怎么回事
劉姨一個箭步又來到寬敞的客廳,臉上帶著八卦的興奮之色,“池小姐,門外是一個很高很帥的小伙子,說是你的未婚夫”
“我沒未婚夫。”
池霜柔柔一笑,“就算以前差點有,他也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