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詩雨拋給了肖萌一個眼神,肖萌只好硬著頭皮問“就是吧那個什么,是同一艘游艇嗎”
池霜無奈扶額。
孟懷謙了解池霜,而這兩位又是池霜的好友,能夠成為好友都在同一頻道,也有共同語言,他居然都無師自通聽懂了她們的顧慮,他回道“不是同一艘,放心。”
江詩雨跟肖萌都舒了一口氣。
倒不是她們過分講究迷信,如果是梁潛出事的那艘游艇,總覺得哪里怪怪的,好像不太吉利的樣子,現在好了,不是同一艘就行
池霜“喂”
孟懷謙低沉的聲音此刻很能安撫人心,“沒事,那艘游艇現在已經不怎么用了。”
“主要是那事有點嚇人。”肖萌見縫插針弱弱地為自己辯解了一句。
“放心。”孟懷謙看了池霜一眼,擔心她也會害怕,低聲說,“總要從失敗中吸取教訓,現在上船的每一個人都會接受嚴格的檢查,船上也有人時刻巡邏。”
實質上,當初的那個事故也令人難以置信,如果不是里里外外調查了很多遍,孟懷謙都不相信這樣一件絕無可能會發生的事情,竟然真的上演。
一直到凌晨一點,他們一行人才在港口碰面匯合。
雖然是臨時起意,不過真到了,吹著微涼又帶著咸味的海風也是適意的享受,孟懷謙在來的路上就通知了這邊,全都安排妥當后,他們陸陸續續地上了游艇,沒一會兒,從港口駛出,仿佛離月亮也越來越近。
池霜趴在窗戶上,
,
如果不是一低頭就能看到波光粼粼的海面,真以為還在平地上。
她唇角還帶著笑意。
明明是同一輪月亮,為什么現在看心情就會更好呢
一大清早,天都還沒亮,容坤睡眠質量一般,換了地方睡得也淺,索性早早地起來,卻沒想到會在甲板上看到孟懷謙,海天一色,灰蒙蒙的,他走了過去,扶著欄桿,“我還以為見了鬼,你怎么也這么早。”
“她說想看日出。”孟懷謙注視著海岸線,“準備拍個視頻給她看。”
池霜嘴上說著想看日出,這話不知道說了多少年。
如今二十七歲了,愣是沒真正看過一次日出。
大夜戲拍過不少,真等到收工時,已經累得能倒地就睡,哪里還有什么興致。
容坤“”
沉默了一會兒,他又偏頭問,“孟老跟申姨那邊你搞得定嗎”
在他看來,這都是特別難的事,而這似乎也是最難的一關。
孟懷謙聞言只是短促地笑了一聲,臉上毫無煩惱之色。
容坤頓時什么都明白了,也是,如果連這顯而易見的難關都沒考慮到的話,那也不是孟懷謙了。
“有幾成的把握”
孟懷謙“五成。”
“五成”容坤一臉不可思議,“不是吧,只有五成把握的話”
“不是說我爸媽。”孟懷謙淡淡地糾正,“我是說我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
事實上,或許連五成把握也不見得有。
他哪有那樣的自信。
容坤恍然大悟“你說的五成把握,指的是池霜啊”
孟懷謙沒有吭聲。
“八成吧”容坤突然說,“我覺得怎么著,也是有八成把握的。”
孟懷謙自然愛聽這種吉利話,伸出手來,兩人默契地拳頭相撞了一下,“借你吉言。”
“那能再作廢一張欠條嗎”容坤誠懇地問。
孟懷謙收回手,語氣平淡地說“別說話了,我要拍視頻了。你別出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