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懷謙沉吟道“你房間的暖氣壞了,我來人工供暖。”
池霜“”
她屋子里的暖氣沒壞,但她這會兒真的被凍到了。
“你是真的有病,有大病。”池霜開始懷疑人生,“我當初真的是瞎了眼,不然就被你騙了呢”
不然怎么就頭腦發昏點頭答應他了呢
孟懷謙恬不知恥地湊過來,微笑“兩情相悅的事,怎么能說是騙呢”
“滾,誰跟你兩情相悅,你真的惡心死了”
孟懷謙笑著抱住了她,怎么也不松手。
深夜,池霜躺在了孟懷謙的懷里沉沉入睡。
而這個晚上,孟懷謙也做了一個夢,夢到了他跟池霜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酒過三巡后,他走出包間透氣,光線并不明亮的廊道上,遠遠地他就看著她從洗手間那邊走來。
她手里握著手機,正在跟那邊的人通話“見到了,只能說都是正經人吧,都挺好的,就是”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
大約是想吐槽什么人,但顧忌這是在外面飯店,只能將話咽了回去,“哎呀,反正回去再跟你們講,我快到包間啦,不說了。”
她剛掛了電話,就跟他碰上。
四目相對。
他平淡地頷首。
她也微微一笑,但眼里對他很陌生。
兩人在廊道上擦肩而過。
很突然地,走出幾步后,他回了頭,卻只看到她的背影,以及她快步過去,與人緊緊牽著的那雙手,模模糊糊地,他還聽到了這對情侶的私語
“是不是累了”
“還好啦,這就是你那三個朋友”
“從小一塊兒長大的,懷謙,就是坐我們對面的,我跟他打出生就認識。怎么樣,我這朋友圈還能過關嗎”
孟懷謙從夢里醒來時,還在喘著氣。
對他而言,那是一場噩夢,她陌生的眼神,她奔向別人的背影,緊緊地扼住了他的喉嚨,令他呼吸都困難。
他一抬手,手掌之下是她的肌膚,猶如坐過山車,在驚慌恐懼到最高點時,突然平穩落地,他摟著她,在她的唇邊游移,想要找到更多的實感。
睡夢中的池霜煩不勝煩,從他懷里掙扎,皺著眉頭囈語“孟懷謙你煩不煩啊”
她似是半夢半醒,這已經是習慣性的話語。
抱怨、撒嬌,都有。
孟懷謙又將她摟進懷里,唇貼著她的臉頰,眷念地輕啄。
多怕這只是一場夢。
多怕醒來只是一場空。
池霜煩死他了,抬腳就是往他腿上一踹,“滾”
孟懷謙卻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