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潔員愣了愣。
后面一位花藝師道“瘋了吧。”
真可怕,但這里畢竟是李家,沒什么好稀奇的。
繼承戰一旦開始,誰也別想獨善其身。
他們相視一眼,忽見一個蓬頭垢面的瘋子跑來,大呼小叫道“快、快跑,那不是人類,他有問題,他一定有問題。”
花藝師毛骨悚然,忍不住追問道“他是誰”
瘋子李昌深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李家再有其他人來收拾殘局,就是白天之后了。
有人推測,長明協會藏著一個極為恐怖的強者,絕不能輕易招惹,李昌深正是招惹了那人才落到如此下場。
然而戒備了一晚上的小陳差點打瞌睡,心道“天快亮了,怎么還不來啊”
難道他們識相的打退堂鼓了
與此同時。
安全局情報部休息室。
“尹部長叫你。”
有人忽然推門報告。
這間休息室常年只有一個人待著,那就是李閑識。他基本不會回家,或者說情報部就是他家。
李閑識從沙發上爬了起來,通宵的雙眼帶著些許疲憊。
來人對李閑識心有敬畏,道“審問部那邊出了問題。”
李閑識瞇了瞇眼,“審問部不是有那個人在嗎”
“他罷工了。”
“”
李閑識沉默幾秒,低頭看著已經好久沒有動靜的直播間,激動的好奇心還是難以平靜下來,可是工作在身。
該死的工作。
李閑識心中不耐,但他跟老爺子承諾過,會好好工作,6點下班就絕對不能5點59分59秒下班,要愛崗敬業,要有服務心。
“走吧。”
李閑識強行摁下對主播的好奇心,忽然仿佛想到了什么,唇角微微上揚。
早上5點30分。
邱鴻埋著臉,他坐在審訊室的側位,與門口呈對角線座位。一個調查員坐在他身旁,另一個坐在他側對面,留下一個位置,是給李閑識坐的。
當代審訊技術進步,對于審訊室的座位有著心理學上的考量,要讓犯人產生已經無路可逃的恐懼心理。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邱鴻渾身一顫。
李閑識掃了邱鴻一眼。
審訊有很多做法,以前的流行是嚴刑逼供,用各種人類無法承受的恐怖刑罰,強迫對方說出實情。但這種做法主要有兩個問題,一是效率未必高,在嚴刑逼供之下,部分人會因為承受不住,被迫承認跟自己完全不相關的罪行。另一個原因是,文明世界,不能再這么做了。要采取另外一些做法,比如說心理科學之類的,但誰知道呢。
李閑識緩緩坐在邱鴻對面。
“我不知道上線是誰,我只知道我該做什么。”
邱鴻過分緊張,居然積極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