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魚缸前的女人留著到第五塊胸椎的位置,半扎了一撮在腦后。
因為面容是極不正常的蒼白,白發雖然可以顯得很她很時髦,但更多的是下一秒要斷氣的弱不禁風。
一句你是誰之后是漫長的停頓,柳聆本能地猜測對方是她和徐玉渲都認識的人。
可是搜遍記憶,卻找不到對得上號的人。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覺得火力還不夠大,往柳聆的私人郵箱發了一封郵件。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希望你可以聽聽這個。”
柳聆一句什么才剛說出口,她就看到了彈在消息界面的郵件提醒。
那邊的人仿佛可以看到她這邊的操作,冷淡的聲音提示道“點開這個。”
居然是徐玉渲和公司后輩申夢桃的聊天音頻文件。
如果柳聆沒做冗長的穿書夢,她可能會認為這個錄音是合成的。
但她剛夢醒,錄音里徐玉渲和申夢桃正好在說deo的事,和夢境里兩個月后會發生的事不謀而合。
“可以等她去公司開會的時候拷貝一份。”
“這樣不好嗎”
“公司本來就是想捧第二個女歌手,沒問題的。”
柳聆扔掉耳機,發現手機還在通話中。
她閉了閉眼問通話的對象“所以今晚徐玉渲的新聞也都是你發的”
游珠雨很干脆地承認“但不是假新聞。”
柳聆笑了“那你的目的是什么如果僅僅是為了讓我跳槽,這是不是太廢周章了”
挑的時間點也很戳心,如果不是柳聆在看到信息之前得知了自己的未來的結局,或許還會因為懷疑這條短信和錄音而選擇繼續結婚。
拋開感情不談,她和徐玉渲的利益也深度捆綁,切割也是她損耗更大。
這個時候對方還要加碼一條錄音,像是生怕柳聆不離開徐玉渲一樣。
那邊的人也無所謂柳聆的聲音帶著嘲諷,她只是平靜地說“因為我希望你和我結婚。”
結婚一開始是柳聆提的,這個瞬間的結婚卻和她十幾分鐘前和對方說的意思不一樣。
哪怕對方的口吻平靜,聲音卻帶著微妙的顫抖,柳聆對聲音很敏感,她詫異地說“我只要你明天帶走我,你的條件是”
游珠雨“和我領證,成為我的合法伴侶。”
現在換柳聆問為什么了,“合法伴侶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真實年齡和長相,你要我和你領證”
“鷗港集團的大老板,ru小姐,那你要和我共享你的財產嗎”
后一句帶著玩笑,柳聆都不相信,“你們挖人有必要出賣老板本人嗎”
“我還沒紅到你們公司非我不可的地步吧”
那邊的人反問“如果是我非你不可呢”
這句話隔著手機都帶著幾分曖昧,柳聆越發覺得對面的人奇怪,她深吸一口氣“我是需要,可”
對方打斷了她的話“學姐,我是游珠雨。”
那年深湖把你帶上岸的是我,和你在器材室度過長夜的也是我,逸夫樓后面的熱水池好燙,你的粉紅桃子貼紙給了我一張
這句話帶著像帶著積壓多年的委屈,最后游珠雨的低聲像是呢喃
“看來你真的徹底忘記我了。”
插入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