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誰的桌子腿都是補上的。
柳聆“不用換,她來帶我是我的福氣。”
柳聆的事業本來就如日中天,只是不進則退也很明顯,之前就有粉絲給她留言建議她換一個團隊。
目前的團隊策劃已經不能再帶她上升了,只是粉絲同時又很清楚以柳聆和徐玉渲的關系,她是不會離開沸心的,自然說不出你要么換個公司。
游珠雨終于合上了兩片吐司,又往茶水里放了好幾顆方糖,滿意地咬了一口說“她只是為了賺錢,你不用想那么多。”
柳聆笑了“那花了這么多錢請她,我只能多賺點錢了不是么”
她聊到工作的笑容看起來更發自內心,游珠雨心里高興又有些涼,心想徐玉渲又算得了什么。
鳩占鵲巢這么多年,還是什么沒撈到。
只是還有些報應不爽。
她平時看著都沒什么表情,要是扯出笑看著更陰森,這個點天光正好,室內的巨大發財樹給復古的裝潢添了幾分綠意,游珠雨說“你又不是愛錢,你只是喜歡音樂。”
柳聆點頭“喜歡。”
她手指點在桌面,這么指尖隨便敲點,也有節奏。
外面聲音喧鬧,室內是柳聆放在行李箱帶來的小音箱,放著清澈的白噪音流水。
游珠雨像是回到了多年前,柳聆也喜歡這樣。
她那時候說“下次你來我家,我可以彈琴給你聽,你喜歡什么樂器”
跟著姥姥撿破爛長大的游珠雨哪懂音樂,她對藝術的了解都很淺薄,無非是畫畫和唱歌。
撿破爛倒是撿過一把笛子,可惜游珠雨也不會,笛子表面斑駁,早就被其他垃圾滲透了污垢。
可是游珠雨擦得很干凈,又細細清理過內壁。
她只是放在家里,不吹不拿。
柳聆這么問,她沉默了半晌,說“豎笛。”
戴著粉色護腕的學姐噢了一聲“我不會,下次我學了吹給你聽。”
下次,就沒有下次了。
這是這個世界的第三次重開,她們坐在一張桌上,第二輩子做過制琴師游珠雨看得認真,柳聆笑著說“干什么,沒見過嗎”
游珠雨“我見過的。”
柳聆知道她說的肯定是自己,缺失的記憶沒困擾她很久。
他本來就是被流水吹走的柳葉,最是無情,問“那我以前,沒教過你嗎”
游珠雨搖頭“你說下次。”
柳聆看了看時間“那就今天,時候不早了,我們出發去公司,晚上我回來教你”
她說回家,說我們,游珠雨心里雀躍,可惜毀過的臉不會像當年那樣表達喜怒哀樂,只會讓她的眼神百轉千回。
游珠雨“晚上我有事。”
柳聆“什么事”
曲院里住的姑姑是游珠雨這些年的資助人,這一點鷗港的高層也只有靳芒知道。
女人來歷成謎,卻又手握天價遺產,公益項目很多,但似乎在游珠雨身上下了一個無人知曉的賭注。
哪怕她和柳聆的事對方都知道,游珠雨還是不想這么早讓柳聆見到對方。
她靈光一現,撒謊撒得很沒水平“我去自學一下。”
柳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等游珠雨反應過來自己編了個什么的時候已經漲紅了臉。
身邊的女人擦了擦嘴,一邊拿起鏡子補了補口紅,也沒看戳穿她蹩腳的謊言,嗯了一聲“那我半夜來驗收成果。”
游珠雨
完了,完全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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